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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兰筝找到了,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兰稚已经很感激老天,没有用失去亲人的方式,对她进行惩罚了。“多谢大公子。”兰稚往后退了退身,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上,给齐宴清磕了个头:“筝儿的命是你救的,这条命,算我兰稚欠你的。”“你这是做什么?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况且此事......本就是我答应你的。”齐宴清赶紧把兰稚拉起来,不叫她跪自己。见到了兰筝,兰稚总算了了一桩心事,现下,她还有另一件不得不面对,也必须要处理的事了。“你要回去?”齐宴清皱眉抓着兰稚,显然是不打算让她走。兰稚冷静点头:“嗯。”“你......你还要回去和他成亲不是?”齐宴清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直挡在门前,看着兰稚质问:“你真就非他不可?即使他和卓清然不清不白,早就有所沾染,即使他为了那女子,大婚之日把你丢下不管,你也要回去同他成亲?”兰稚看着齐宴清不愿相信地神情,一时想要问些什么,可话到嗓子眼,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淡然道:“有些话,我想亲自听他说。”经久的沉默后,齐宴清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牵着兰稚的手说:“好,我送你回去。”兰稚回到兰府时,四邻宾客早就散了。她才刚一进门,就结结实实挨了兰仲和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她晕头转向,唇角顿时冒出一阵腥甜。兰稚尽管早有准备,还是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立稳身子。待她重新站好后,才看见齐霄凌就在这等着她。而齐霄凌看到兰稚脱了凤冠,谢了妆发,就这么散着一头垂丝,从外而来,瞳孔猛烈的瑟缩着,连阻拦兰仲和动手都给忘了。直到看见兰稚被打的险些踉跄摔倒,嘴角都渗出了血,他这才猛然回神,大步上前拉开兰仲和,把兰稚从众人当中,带去了木兰苑。昏沉的屋内,两个一身喜服的人迎面相对,原本该是大喜之日,人人口中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良配,此时此刻,却陌生地宛如从未见过彼此。“是他带你走的,对吧?”齐霄凌声色沉沉,看着兰稚浅淡的面色问。兰稚不加掩饰地点头:“是。”“既然跟他走了,为何还要回来?”兰稚忽而笑了,抬眼迎上他的视线时,眸中氤氲着朦胧的水汽:“这话难道不是该我问二公子吗?既然与她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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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坐在窗边,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16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让开,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