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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刚说完,那几个喜婆也回来了,兰稚镇定摆摆手,示意小汐先不要说了。“姑娘,时辰还早,你适才不是还困着,这会儿要不要眯一眯?”那喜婆破天荒地主动问,全然没有任何大婚前的焦急感。兰稚没说话,只顺应着起身,待走到内室时,才猛然转身问:“齐霄凌人呢?”兰稚这一下,将几个喜婆打得措手不及,脸上的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干净净,一个个瞠目结舌,哑着嗓子谁也说不出话来。瞧着她们的反应,兰稚的心也跟着狠狠坠了一下,一股凉意开始从心口往外散。“他没在侯府,是吧?”兰稚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逼问。孙氏不明状况,却大为震惊,赶紧上前拉住兰稚:“阿稚,你......你说什么呢?你怎知......”兰稚没回答孙氏,而是继续一步步走向那几个喜婆:“吉时马上要到了,侯府的迎亲仪仗都快来了,姑姑们还打算瞒着我吗?”“这......这......”那几个喜婆实在不知,兰稚是怎么发现的,可临行时上头特地交代过,万万不可叫这边知道了消息,这要是被新娘子知道,新郎大婚日不见了,一旦闹开,两家的颜面彻底没了。所以,便是兰稚已经问到了她们跟前儿,这几人也咬紧了牙关,欲哭无泪地行礼:“姑娘诶,奴婢们就是个下人,您就别为难咱们了,既然侯府那边并未有什么异样,姑娘只管穿好喜服,戴好吉冠,等着成亲就是了,至于旁的,姑娘就......就别问了!”看着她们满头大汗,一脸为难的样子,兰稚也知道,事已至此,为难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任何意义。沉默片刻后,才摆摆手:“罢了,我不问就是。”几个喜婆松口气,试探道:“那咱们......”“你们先出去。”兰稚进到内室,把门重重关上,似欲将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不想,不听,也不看。“姑娘!”小汐不免担心,孙氏却深深朝着内里望了一眼,叹声拉着小汐:“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吧。”兰稚木然坐在榻上,脑中一片空白。大婚日,齐霄凌,她的新郎不见了,会去哪呢?兰稚想不通,也不敢深想,只是默默坐了许久后,才从袖口里拿出那张有些发皱的字条,颤颤摊开来看,上面的字迹还是崭新的。明明昨晚他还按捺不住,差人传了这“遥以心照,切切思之”的字条,这才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怎么会不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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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坐在窗边,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16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让开,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