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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郡主来了。”
宋慈正和林箐在学调香,听到丫鬟来禀,顿时笑了,道:“快请进来。”
牛盼儿走了进来,向宋慈行了一礼:“母亲。”又免了林箐的礼。
宋慈笑著免礼,问:“你和四郎不是去送你父王了?这么快就回了?”
“嗯,趁著天色早,便尽早赶路,也就不耽搁了。”牛盼儿坐了下来,看著满长条桌的香料,道:“我可是打扰了母亲的兴致?”
“没的事,我也是闲得慌了,这才跟著她学调香,不然这天凉的,她们也不许我在花园子瞎走动。”宋慈颇有些郁闷地道:“我这老骨头也只配待在屋里了。”
林箐嗔笑:“现在天气只会越来越冷,甚至比去年还冷,我想著,今年京中的初雪,会来得早些。您身体底子弱,得多保暖,以免风邪入体,否则到时候让您喝药您也不愿意不是?”
“你是医者,我还能辩驳你?”宋慈搓了搓微微发僵的手指,道:“天气确实有些冷,盼儿,你父王这一路去,怕是要遇风雪。”
“遇风雪那是必然,只要不是连续暴风雪导致封了山路,那便会顺利抵达。”牛盼儿主动接过她手上的铲子主动帮她分料,只是言语间,也带了些许忧虑。
宋慈连忙道:“你父王老当益壮,必会安全抵达的。”
“嗯。”
宋慈觑著她的脸色,眉一挑,笑著摸了一把她的脸,道:“这归家来几天,变得水灵了,这阴阳调和,果真比什么玉脂膏都好使!”
牛盼儿脸一红,有些羞涩。
林箐则是手一抖,刚调好的香乱了,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宋慈。
当婆婆的调戏儿媳妇,也就您第一人没谁了,瞧这笑容猥琐的,啧。
宋慈浑然不觉儿媳妇羞涩,问道:“和谐不和谐的我就不问你了,你们小两口和谐与否,瞧你这脸色便知道。”
“母亲……”牛盼儿羞得不轻,这两人说这种私房话就算了,可还有个林箐在呢。
“这里也就我们几个,不怕。之前你身体不太好,让林箐调理了些日子,正好林箐也在,再让她把把脉?”
牛盼儿以为她是想看自己有没喜,道:“母亲,我和四郎才成亲几日,没那么快见喜的。”
“我当然知道,就是看你好转没?趁著这个月在府中,让林箐多给扎几针,也好把身体调至最佳状态。”宋慈拍著她的手道:“孙儿我不急,你们什么时候生其实都无所谓,可从实际情况出发,你还是早些有孕才好。”
依著宋慈的现代人思维,她当然觉得姑娘家不必早生子。
可冲著牛盼儿的身份地位,以及定北王府的情况,她早生比迟生好,定北王府后继有人,也能稳军心。
牛盼儿也才知道自己误会了,道:“原来如此,我依著林大夫的方子吃了这么久,其实也好了不少,至少来月信没那么疼了,寒意减轻点。不过,也有劳林大夫再给我看看。”
生子是重任,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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