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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远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是你是你干的？”

我冲他微微一笑。

“顾总，我都说了，昨天只是通知。”

“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警察看我们的眼神变了。

这是家庭纠纷，不是商业窃密。

而且听起来，还是男方有过错在先。

“顾先生，既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林女士盗窃，那我们就先走了。”

警察不想掺和豪门狗血剧，转身离开。

顾临远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他冲过来想抓我的衣领。

“姜晚！你要毁了顾氏吗？！那是我的心血！”

我侧身避开，眼神冰冷。

“那是你的心血？顾临远，你要点脸行吗？”

“七年前顾氏资金链断裂，是谁求爷爷告奶奶拉来的投资？是我爸卖了老家的厂子给你填的窟窿！”

“五年前产品出事，是谁没日没夜地公关，一个个去求受害者家属谅解？是我！”

“这七年，你除了在外面花天酒地，陪你的白月光，你为公司做过什么？”

顾临远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他喘着粗气，眼珠子通红。

“好好你想鱼死网破是吧？”

他突然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姜晚，你以为你赢定了？”

“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我让你签过一份文件？”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三年前？

那时候我刚流产，身体虚弱，顾临远拿了一堆文件让我签字，说是保险和信托。

我当时对他深信不疑，看都没看就签了。

顾临远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复印件，狠狠甩在我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一份精神鉴定委托书，还有财产代管协议！”

“早在三年前，你就已经被确诊为‘重度抑郁伴有精神分裂倾向’！”

“只要我拿出这份文件，你现在所有的行为，都是疯子的发泄！”

“你的录音？你的举报？在法律上统统无效！”

“而且，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有权把你送进疗养院强制治疗。”

顾临远笑得狰狞，向我逼近。

“姜晚，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你想乖乖听话，还能做个富太太。”

“现在？下半辈子就在精神病院里度过吧！”

原来如此。

原来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铺好了路。

上辈子，我是被送到精神病院才知道这一切。

但这辈子

看着顾临远得意的嘴脸，我没有恐惧，反而笑出了声。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顾临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笑什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