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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靳言瞬间愣住,望着我的眼神变得复杂和不可置信起来。
他又低低地呵了一声:【周俏,为了博取同情和关注度,你连这样的谎话都编得出来?】
在谭靳言眼里,我的生命力多强啊?
当年父母车祸,我因为突遭打击,整夜整夜地失眠睡不着,吞下无数个让自己变得精神恍惚的药片,还是无法摆脱抑郁症的阴影。
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怪物,每时每刻都在催着我赶紧去死,可我还是活了下来。
对上谭靳言眼中的嫌恶和冷意,我的心脏瞬间如被碾压成泥,我抽动着脸部的肌肉,向他挤出一个笑容:【果然,还是没办法瞒你啊……】
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装作没事人似的解释说:【没办法,在这里工作,不想被灌酒被客人欺负,总得编个像样的故事,你看,连桃子都被我骗了。】
闺蜜欲言又止,不忍心地说了句:【俏俏……】
我看了她一眼,闺蜜堵着气不再说话了。
谭靳言却呵了一声:【你果然还是这么的不知羞耻。】
他的电话震动了一下,那头传来柳安安黏腻的撒娇声:【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不要喝醉酒哦,不然我会担心的,我在家里等着你呢!】
谭靳言最后看了我一眼,将那张支票甩在了我的脸上:【你碰过的支票,我嫌脏。】
【既然这么喜欢编故事,想死吗?】
他薄唇幽幽地倾吐说:【那给你留着买棺材吧。】
谭靳言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偌大的包厢中,只剩下我和桃子两个人。
桃子都心疼哭了:【俏俏,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他实情?】
【你都这样了,还让那对狗男女来作践你吗?】
我摇了摇头,拿起那张支票给她看:【你看,是钱呢!】
【十万块,够咱们赚好久的,有了这笔钱,我又能多活一段时间了……】
我捏着支票的手开始轻颤,仿佛逃避般喃喃地念着:【在咱们酒吧,谁能一晚上赚这么多?你看,我就是这么本事,谭靳言……还算是大方的。】
下一刻,桃子哭着扑在了我的身上。
她哽咽地问:【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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