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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秦骁策的夸赞,柳浮萍眼底适时浮现出一丝惊喜,转瞬又变为担忧:“可国公爷,妾身的身份低微,妾担心外头的人说风就是雨,编排国公爷,这样妾心底难安。”
“不必担心。”秦骁策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本公要将你抬作平妻,哪里轮得到旁人置喙,你且受着就是了。”
“是,多谢国公爷。”柳浮萍颔首,没再为了此事多纠结,转头提起别的话头来。
“国公爷这样信任妾身,妾更不能辜负国公爷的期待,这段日子,妾会更用心,同府中的老人多请教,熟悉人情往来,不让国公爷失望,更不会丢爷的脸。”
柳浮萍含情脉脉,一双美眸紧紧盯着秦骁策,好似天地人间都只有他。
秦骁策微微一笑,对柳浮萍很是满意:“萍儿如此冰雪聪明,这些小事,想必难不倒萍儿什么,不过手到擒来罢了。”
“只是”秦骁策话锋一转,满意地看着柳浮萍紧张的模样,开怀大笑。
“凡事过犹不及,萍儿也要注意身子,累坏了身子,本公可该心疼了。”
柳浮萍娇羞低头,“国公爷,您又取笑妾身。”
感受着秦骁策在她头顶抚猫一样的动作,柳浮萍心中冷笑一声,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秦骁策突然说起平妻一事,确实让她颇感意外,不过看方才的样子,只怕秦骁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实则心底仍只把她当个玩物罢了。
毕竟,堂堂镇国公的生辰宴,虽说人人都知道国公府的情况,但若是全由一个身份低贱的妾室操持,更要同各府夫人周旋,实在不像话,抬了位份,好事者便是再如此,也至少不敢在明面上找秦骁策的不痛快。
她还以为秦骁策转了性子,实在是太高看了他了,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更何况,此事无论真心假意,也足够某些人抓狂了——
多宝院内,一批上好的瓷器又难逃宿命。
廊下两个侍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生怕这魔王一个不满意,又将气发泄在她们身上。
“你说什么!”
秦明珠刚刚上蹿下跳,这会儿气得直喘粗气。
她却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一个跨步上前,怨毒的眼神直直看向下首跪着的侍女,恨不得生啖其肉。
“你刚才说什么?爹爹要抬柳浮萍那贱人为平妻?”
这消息实在让秦明珠大感意外,她声音尖锐,尾调因为不可置信,几乎破音,她却浑然不觉。
那侍女只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是在秦明珠歇斯底里的时候,又轻轻点了点头。
“不,这不可能,那贱人不过一个寡妇,何德何能做爹爹的平妻,她这样的贱命,怎么敢和我娘亲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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