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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搞定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三个实时监控画面,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接下来,就等猎物自己跳进来了。
果然,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没耐心,当天晚上,我就听见楼上阳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立刻点开手机监控,画面清晰无比。
老太婆颤巍巍地拎着一个水壶,将阳台边上的几盆花,一盆一盆地往外挪,几乎半个花盆都悬在了阳台外面。
然后,她开始“浇花”。
水壶高高扬起,水流不是浇在花盆里,而是“不小心”地呈一道抛物线,精准地泼洒下来。
我下午刚洗好晾出去的白色床单上,瞬间晕开一大片肮脏的水渍。
监控里,老太婆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哎呀”了一声,拍了拍手,好像真的只是个意外。
我看着屏幕,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关系,继续。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上班,门口干干净净。
晚上下班回来,我的防盗门上,赫然多了一堆恶心的东西。
一个被摁灭的烟头,一口黄得发亮的浓痰。
甚至,还有人用黑色马克笔,在我的门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四个大字,欠债还钱。
我点开门口的监控回放。
下午五点半,壮汉的身影准时出现。他先是鬼鬼祟祟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掏出烟点上,猛吸一口,将烟头狠狠地摁在我门上,再轻车熟路地吐了口痰。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马克笔,一笔一画地写下那四个字,脸上还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意。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报警,也没有去擦门。
我只是将这两段视频,仔仔细细地打上日期和时间标签,分门别类地存进了手机里一个新建的文件夹。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楼上楼下传来的隐约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等着,我们慢慢玩。
我一连半个月没动静。
门上的字没擦,楼上的水渍也没管。
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回家。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懦弱,是屈服。
于是,他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那天,公司临时加了个项目,我忙到快十一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钥匙插进锁孔,拧开。
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刺鼻的焦煳味就迎面扑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阳台的方向,透着诡异的橘红色火光,伴随着轻微的“噼啪”声。
着火了!
7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冲上头顶。
我猛地推开门冲进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冰冷。
我的窗帘,那块我最喜欢的米白色棉麻窗帘,正被一团火舌贪婪地吞噬。火势已经蔓延开来,烧到了窗框,黑色的浓烟滚滚升起,熏得人睁不开眼。
窗帘下面,是一堆还闪着红光的烟头。
“操!”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嘶吼一声,转身冲进厨房,抄起墙角的干粉灭火器。
拔掉保险销,对准火焰根部狠狠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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