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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顾清川，你看清楚！这是给小雅煮的！她发着烧，喝口带肉的粥怎么了？！」

顾清川语气冰冷，嗤笑一声：

「不节省物资，等都耗光了，连树皮都没得啃！到时候你抱着她一起饿死？」

我看着他眼底的漠然，想起昨晚卧室里，被苏晴吃剩的物资被随意扔在地上。

心口像是被刀狠狠剜了一下，疼得喘不上来气。

我一字一顿，声音低哑:

「顾清川，那是你亲生女儿。」

说完，我端起粥进了儿童房。

为了不跟他争执，好好照顾女儿，一整天，我都守在房间给小雅讲故事。

好不容易哄睡了女儿，刚躺下没一会，客厅里的喧闹声把我吵醒。

我怒气冲冲地走出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客厅里挤满了人，啤酒罐和速食包装袋扔了一地。

我昨天藏在橱柜，想留着给小雅退烧后补充能量的巧克力威化，此刻被踩在苏晴的高跟鞋底，黏了一地。

一阵空调冷风吹过，冻得我鸡皮疙瘩直竖。

「你们干什么？」

苏晴却不以为然，边扭身子蹦迪边喊着：

「狂欢啊姐姐！谁知道明天大家还能不能再见到，不如趁现在玩够本！」

这时，顾清川从人群里出来，脸上满是醉意。

他看见我，不仅没半分歉意，反而伸手把苏晴往身后护了护，语气不耐：

「现在的年轻人压力大，既然末日了，放松宣泄一下也没什么。」

我指着满地的空包装袋，气得颤抖。

「放松？」

「小雅发着烧，昨天想喝口带肉的粥，你跟我争吵不休！现在她带人把家翻成这样，你说放松一下？」

顾清川的脸僵了一下，随即沉下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在家做了几年的黄脸婆，已经这么顽固不化了吗？」

「家里乱了我收拾，物资没了我再想办法，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苏晴的同学也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黄脸婆懂什么！我们年轻人压抑，需要释放！」

甚至，酒劲上头的他们，上前推搡我。

我猛然被撞倒在地，跌在地上的碎酒瓶里，血肉模糊。

贴着退烧贴的女儿，哭着从卧室跑出来扶我。

顾清川却搂着苏晴朝我笑。

「你看看你，泼妇一样，哪配当妈？」

那帮人喝多了，听着女儿的哭声更加兴奋，把小雅的救命药边楼底往下扔边叫喊。

看着楼底的人争抢着女儿的救命物资，苏晴被逗得笑出了声。

而顾清川却始终噙着一抹笑，温柔的注视着苏晴。

我猛地爬起来冲进厨房，抄起菜刀，转身时眼睛通红。

「都给我滚出去！」

他们被我疯了似的样子吓住，尖叫着往门口跑。

苏晴被推搡着，脸色苍白骂我：

「疯子！」

顾清川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握着刀走过去，他下意识后退，却强撑着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