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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数着日子过了一整个月,只为了寒假见面的那一天。
订了车票、安排了住宿,甚至在书桌ch0u屉偷偷放了一张写好要亲手交给他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
>「如果你还愿意喜欢我,那这次见面,我想牵你的手。」
但就在见面的前三天,他打电话来,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愧疚。
「温瑜,我爸住院了,我可能没办法回去。」
我握着手机愣住了,过了好久才小声说:「严重吗?」
「还好,突然心律不整,需要观察。家里只有我能陪,我妈一个人顾不来。」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
我也知道家人b什麽都重要。
但我还是忍不住难过。
我们都没提见面取消的事。
他说他会打电话、会传照片给我、会补给我一个拥抱。
我笑着回他:「那你得先存起来,别忘了。」
但我关掉电话後,还是哭了很久。
那天,我一个人去了车站。
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我想让自己知道,我是真的很想见他。
我坐在车站候车区,看着一对对接吻拥抱的情侣从我面前走过。
我低着头,把那张准备要交给他的纸条撕成两半。
但我没丢掉,我把它塞回包包,藏在里面最深的那个小口袋。
他晚点传讯息给我。
>「今天原本要见你的,但我却只能在医院看着点滴。
我也很想见你,你知道吗?」
我想说我知道。
但我更想说的是:
「我也很想你。想得我都快忘记怎麽一个人了。」
隔天,他传来一张他爸住院床边的素描图。画得很快,只有铅笔线条,却细腻得能看出他那天有多焦虑。
那张图的角落画着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我,也不像我。
他写:
>「我在画的时候想着你。
我不知道见不到你要怎麽画别的东西了。」
我把那张图下载下来,印出来贴在墙上。
那天晚上我梦到我们真的见面了。
他站在车站出口,眼神还是那样静静的、乾净的。
我走过去抱住他,他才慢慢笑出来。
梦里他说:
>「我也在数日子,只是b你数得更慢。」
我醒来的时候,眼眶是sh的。
我们都没说出口的思念,其实都藏在那些「还好吗」、「吃饱了吗」里面。
我们不敢说得太重,怕对方承受不起;
也不敢说得太轻,怕对方听不见。
但那一天之後,我突然很确定一件事:
>「喜欢你这件事,好像从来没有停止过。」
>「它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活在我每次想见你却见不到的时候。」
「我开始明白,见面不是唯一的连结方式。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隔着时间和距离,
还能够放心地等他。
因为你知道,他也一样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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