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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我们各自的生活越来越满。
季言忙着参加校外b赛,常常通宵剪片、排展场地;
我则被推去参加学校的文学营,忙着写稿、改稿、和一群陌生人相处。
我们的对话也越来越像例行公事:
「早。」
「忙完了,晚安。」
「今天还行吗?」
简短、平稳,却没有多余的温度。
有天活动结束後,一位同组的男同学拿外套借我,因为我忘了带。
那晚我发了限动,拍了他递外套的手,配字:「今天被照顾了。」
我只是觉得被帮助、想记录。
但我没想到,隔不到一小时,季言就打来电话。
他语气一如往常:「你今天活动顺利吗?」
我笑着说:「还行,就是累。写稿写到眼睛快掉出来。」
他沈默了一下,接着说:
「刚刚看到你的限动……那个男生,是谁?」
我愣住了。
这是我们交往以来,第一次他主动提起这种话题。
我说:「同组的同学,今天下雨他就……借我外套。」
他没接话。
我又说:「你在吃醋吗?」
他过了几秒才回:「我不知道。可能吧。」
「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不需要我了。」
我听到那句话,心底像被什麽划了一刀。
「季言,我也有想问你的时候。」我低声说。
「我也有看到你跟学姐拍展览花絮影片,笑得很开心。
但我没有问。不是因为我不在意,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你压力的一部分。」
他在电话那头呼x1变重。
「那我们是不是……都在忍?都在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在意,怕打扰对方?」
我忍不住落泪:「对啊。可是不说,就真的变得越来越远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阵。
然後,他开口了:
>「温瑜,我真的没有不在意,没有不想你,没有不在你的生活里。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让你知道,我现在的喜欢,和以前一样多,甚至更多。
只是我讲的时候,太小声了。你没听见而已。」
我一边哭一边笑:「我也讲了。但你也没听见。」
「那以後我们大声一点,好不好?」
「好。」他说。
那晚过後,我们不再假装一切都很正常。
我们会坦白「我今天有一点累,想早点睡」;
也会说「我有点不安,但不是不相信你」;
他会问我吃饭了没,我也会告诉他我看到他拍影片很好看。
我们学会了说出来,不再把每一份不安藏起来。
不是因为ai变多了,而是因为我们终於学会怎麽ai。
远距离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不愿说清楚、走向彼此。
但现在,我们在学。
「我们不是没说过喜欢,
只是我们说的时候太小声、太怕吵醒什麽。
现在我想让你听见,也让你记得。
我还在,还是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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