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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将军卸甲归田。
三年后,太子妃在茅屋前哭诉:
“那女人害死我儿,他竟要封她为侧妃,凛哥哥,我该怎么办。”
她双眸泛泪,无助极了。
我的夫君放下锄头,怕污泥弄脏她。
无奈道:“你就是仗着,我最见不得你哭。”
他拿出蒙尘的盔甲随她上京。
只留下二字:“等我。”
我将家中的鸡和鸭都卖了,把他猎来的兽皮送与邻居。
道:“若他回来,就说,阿涟已经死啦。”
1
“这般好的鹿皮,做件短袄都合适,当真不要了?”
王婶儿问着,话语替我惋惜。
我笑道:“书上写南方湿热,我用不上呢。”
她便接过,将刚出锅的菜馍馍装了满满一篮子给我。
叮嘱道:“都是不值钱的东西,留着路上吃。”
我没有推辞。
她送我出门时,一脸犹豫。
“我记得你家相公离家时往北去,怎么要南下,莫不是记错了?”
我说:“错不了。”
王婶儿睁大眼睛:“你们夫妻向来恩爱,他回来见你不在,该急坏了。”
赵凛会着急吗?
从前的我会这样想,如今却不敢肯定。
因这半个月来,他生气的次数比这三年还多。
不是怪我怠慢了娇客,便是嫌我心眼小又记仇。
赵凛让我等他。
可他走得太急,没听到我的回答。
我想了想,对王婶儿说:“若他回来,就说阿涟已经死啦。”
我回到溪边的茅草屋。
这是我和赵凛亲手盖起的家。
熟练点起灶里的火,干草烧得急,霎时便将屋子烧成灰。
然后背着药箱和小包袱,臂间垮着竹篮子。
踢踢跶跶往南去。
2
半个多月前,有位贵人来到小芒村。
她一见到赵凛,便红了眼眶。
“凛哥哥,这三年来你音信全无。”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赵凛将手里的锄头放回原处。
安慰道:“莫哭了,外头风大,先进来吧。”
又嘱咐我:“阿涟,劳烦你煮碗姜茶来。”
我蹲在炉前,心不在焉挥着小蒲扇。
耳朵听着隔壁谈话:
“那女人害死我儿,他竟要封她为侧妃。”
侍女附和:“自从将军走后,太子妃娘娘受了好多委屈。”
赵凛语气冷然:“宋桢他怎敢。”
我端着热腾腾的姜茶进屋。
侍女抚过碗口的水渍。
语露嫌恶:“也不知干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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