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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萦的眸光动了动,唇角微抿:“这两件事原没什么关联。”
裴拓迟疑片刻,与她对视片刻,失笑道:“是我不好。”
玉萦自然不会怪裴拓。
赵玄祐还在找她,不论是怀着何等心情,显然还对她假死离开的事耿耿于怀。
刹那之间,玉萦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往昔两人在一起的场景。
不过只是片刻,玉萦的心绪便已恢复如常。
“从前在侯府的事于我而言仿佛恍若隔世,已经很久没想起了。”
她和崔夷初的恩怨是前世的事,赵玄祐也是被崔夷初卷进来的。
当崔夷初死的那一刻,其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确认过了她对赵玄祐的心意,裴拓暗自吁了一口气。
他拉着玉萦的手,郑重道:“往后在这里的每一日,都是另一番光景。”
“嗯。”
“你今日不想跟我一同进城吗?”
玉萦思忖片刻,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你在青州做了三年知府,我又在清沙镇做生意,他知道了,一定会有所怀疑,我还是不能在安州城里露面。”
“那......”
看到他眉宇间的紧张,玉萦道:“我只是说我要少出门,又不是说你。你把寻的住处告诉我,明日我带着娘亲和阿槊一起过去。”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如今天寒地冻的,不如等到开春后再说?”
锦衣卫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在偏远的蜀地监视他们。
想来等他们确认过自己不在裴拓的身边便无碍了。
裴拓眸中显出一抹苦楚。
“倘若你要躲在家里,那我不是一个冬天都见不到你了?”
玉萦当然也想时时见到他。
只是......
看着玉萦为难的模样,裴拓沉沉呼出一口气,转而笑道:“咱们分开也大半年了,再等到明年开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总归筹备婚事也需要时间。”
听到筹备婚事这四个字,玉萦红着脸道:“未必一直见不到,若是有什么事,你派人来跟阿槊说一声,寻个酒肆茶楼,说会儿话也无妨。”
“可以吗?你娘似乎在防着我。”
“娘是为我担心。”
玉萦明白丁闻昔的顾虑,她从前跟赵玄祐有那样的过往,倘若婚前跟裴拓太亲近,怕她会被裴拓看轻。
“你放心,我不会......”
“我知道。”
玉萦扬眉一笑,在他的袖中反握住他的手。
想到两人往后都要谨慎行事,裴拓无比眷恋此刻的柔情,舍不得离开这家简陋的茶寮。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等到开春就好了。
过了这几个月,玉萦便是他的妻子,他们可以朝夕相处,日夜相对。
“我刚想了想,你寻到的宅院还是你搬去住吧,我们三个人进城后自己去找地方。”
“要做到这一步吗?”
对方可是能指使锦衣卫的赵玄祐,既然要防,自然要防得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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