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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后请安。”
晌午时分,太子赵樽进了琉璃宫,朝茶室里一脸阴沉的皇后拱手问安。
皇后一向喜欢奢华,即使是茶室,亦是帘帐长垂,鎏金饰玉。
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太子,皇后朝近侍女官瞥了一眼,女官会意,将殿内侍从领了出去,又将茶室的房门关上。
房门掩上的瞬间,太子觑着皇后阴沉的脸色,微微蹙眉。
“母后可还是因为太子妃的事唤儿臣前来?这些日子,儿臣一直与太子妃同榻而眠,并未忤逆母后的心意。”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闹出那侯府通房的事情后,赵樽的确服了个软,没有再跟太子妃分房而居。
可重华殿里有不少皇后的亲信宫女,时间一长,皇后便知道两人即便同房,也跟分房而居没什么区别。
住了一个多月,夜里一次水都没叫过,显然太子这段时间压根就没碰太子妃。
“当真并未忤逆?”皇后怒目而视。
太子沉默不应。
看着他那副模样,皇后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朝他挥了挥手。
“此事容后再议,今日叫你过来是有别的事情,先坐下吧。”
别的事情?
听到皇后不是要谈他和太子妃的事,赵樽的眉眼稍稍松弛了一些,坐到了皇后身边。
见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后眉宇间甚是凝重,料想出了不小的事情。
太子关切地问:“母后叫儿臣来,到底有何事吩咐?”
“你舅舅那边出了点事。”
赵樽的外公是推着当今圣上登上龙椅的功臣,圣上登基后,便亲封他为镇国公。
外公过世后,皇后的长兄袭了镇国公的爵位。
他虽不似宁国公府和靖远侯府那般雄踞一方,但手上也掌握着一个京畿大营,因为离京城很近,势力不容小觑。
对赵樽而言,舅舅的爵位和军权都是帮他稳住储君之位的重要筹码。
只是舅舅并不像外公那般能干,这两年手底下没少捅出篓子,太子屡屡出手帮忙。
要压下那些丑事,自然要做一些登不得台面的举动。
朝廷里弹劾太子的那些奏折,一大半都与舅舅有关。
这些年,赵樽对这位舅舅的态度亦有所转变。
他对太子妃甚是抵触,其实与舅舅的所作所为,也不能说全无关系。
“又出什么事?”听到是镇国公府的事,赵樽顿时沉了下眉眼。
皇后自然看得出他的态度,但事情紧急,眼下根本没空跟赵樽讲什么唇亡齿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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