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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气我骗你?”裴琰黑眸寂静,薄唇不语的看了他一眼。江云娆也不知道万茵茵使了什么法子让他进来的,毕竟方才都派人唤了几次他都不愿进来见自己。此刻是想问又不好问,人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裴琰看向医女,又看了看跪在屏风外的李文年:“贵妃现在什么情况?”李文年在外应答:“回皇上的话,等明日早晨没事的话,那也就没事了,若是一直出血的话,那就得喝下清宫的药,将腹中残损之胎给清理出来。”裴琰听闻这话,眸色明显的暗了下去:“所有人都下去。”江云娆手掌握成拳头,死死扯住锦被,身子躺在床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她不敢说话了,一会儿若是吵起来,她又得情绪激动起来。裴琰坐在床边的圆凳上,三根手指用力的揉按着太阳穴,眉心一直紧皱着。江云娆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可是又头痛了,臣妾给皇上按按?”裴琰松开了手指,冷声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做出这样的事情,按一下额头这样的讨好就能过去?”江云娆将目光收回,垂了垂下巴:“哦......”她知道,裴琰此刻在压着盛怒,他的脾气自己又不是不清楚,换做从前早就皮痛肉痛了。默默闭了双眸,不敢再去惹他。识时务者为俊杰,惹人生气者当哑巴。福康公公在殿外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压低着喉咙道:“皇上,太后娘娘突然从行宫启程要回皇宫了。”裴琰身子直了起来,长眸虚了虚:“看来是要动手了。”江云娆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鹤兰因跟她说过九龙玉杖的事情,这皇太后朝政权力是没有,但宗室权力是极大的,裴琰真正的麻烦就要来了。她控制不住的要去想,要去思虑:“赵太后是不是要去裴氏族老那里......”裴琰站起了身子来,冷眼看着她,语气强硬着:“住口。”福康公公也知道皇帝在气什么,但是现在的这样的情形,皇上也的确凶了点,在一边挤出笑意来:“贵妃娘娘先将养着自己,皇上不让您问,是担心您的身子呢。”江云娆抿了抿唇,乌眸泪光闪烁的望了他一眼:“福康公公先下去吧,今日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就让我与皇上一次性的将所有话都给讲清楚。”福康公公道:“呃......这......娘娘的身子可有些不允许啊。”江云娆伸手拉住裴琰的手背不肯松开:“我保证不会激动,就事论事的说。”裴琰坐了下来,开始听她说。江云娆咽了咽酸涩的喉咙,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从瀑布一跃而下后,醒来是在鹤府上。”这话一说完,裴琰面色便更阴冷得可怕了。“醒来以后,鹤大人只是问了我的决定,是我自己决定要离开,他只是充当了一个护送者的角色。”裴琰抿紧薄唇:“护送者?他有什么资格来做这个角色?”江云娆低声道:“在鹤府休养的那段日子,朝野里的消息我听鹤大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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