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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男人“嘶”了声,她才意识到刚刚咬的是什么。
脸更红了。
温觅知道咬痛他了,又想要安抚他在刚刚咬过的位置亲了又亲,甚至还贴心地帮他吹了吹。
贺觉:“”
他将人扔在大床上,温觅落下时还往上弹了两下,“?”
男人望她的眼神也危险。
贺觉亲吻她的唇,指腹拂去她眼尾的泪,用气音暧昧道,“家里有t吗?”
轰——
温觅大脑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她眼神飘忽,就是不敢对上贺觉的眼睛,“…没。”
“那昨天还敢勾我?”贺觉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无奈又宠溺,“真拿我当正人君子了,宝宝?”
她终于敢看他了,还敢凑过去亲他唇角,“你是。”
就算哪天贺觉失控了,温觅也不怕。
能拿命救她的贺觉,怎么舍得让她吃亏?
贺觉将人搂进怀中,又亲又啃的,到底是没舍得突破最后一步。
…
雨一夜未停,凌晨时开始打雷。
温觅陷入梦魇,秀眉蹙的很紧。
“贺觉…”
“哥哥…”
贺觉的手臂还圈在女孩的腰身上,她睡在他臂弯中,在做噩梦。
他听见温觅喊他。
手臂上传来潮意,那是温觅的泪水。
贺觉立马清醒了,轻声唤她,“米米?”
温觅死死攥着被子,粉唇开开合合,断断续续道,“哥哥…我…不嫁他…你别走…”
雷声轰隆,她从噩梦中惊醒,“贺觉——”
温觅坐起身,背后出了层冷汗。
直到贺觉沙哑的嗓音从后传来,她的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温觅整个人被他小心翼翼地圈进怀里,“贺觉在这,没跑…”
他垂眼,借着床头鹅黄色的夜灯去看清女孩眉眼间的后怕,补充了句,“贺觉在这,没跑,也没死。”
几乎瞬间,温觅瞪大了眼睛。
她偏头望向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哥,你说什么?”
贺觉认真看了她两秒,而后笑开,“做噩梦了吗,宝宝?”
温觅点头。
他刚刚的那句“没跑也没死”,让温觅有种错觉以为贺觉也梦见了上一世的事。
她抬手在自己腿上掐了下,很痛。
看来不是梦中梦。
温觅扑进他怀里,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哥哥,你没走就好。”
贺觉在她背上拍拍,“哥哥离了你无家可归,能走哪去?”
“不怕了…”他哄着她,眼里眸光微闪,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温觅的恐惧褪去不少,她开始复盘梦中的内容——
这次,她梦见了那场车祸之后的事。
贺觉被送去医院急救,贺温两家在手术室门口守了整夜。
天微微亮时,贺觉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入了重症监护室。
温觅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他脸上毫无血色,各种仪器在他身边发出滴滴响声。
她听见两家长辈与医生的谈话。
说贺觉送来时失血量太大,已经休克了。
为了保住贺觉的命,必须进行高位截肢。
曾经的天之骄子,得在轮椅上度过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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