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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想一想,好哥们儿被这般辱骂,哪能忍?于是指着韩长烈喝道:“老棒槌,骂你爹呢!”牧北撇了撇嘴:“别闹,我没他这样的儿子!”带三人前来的几个执事齐齐呆住,一个个宛如泥雕木塑的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牧北三人。帝院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三位猛人,竟敢如此辱骂帝院长老。就连戒律阁的阁主柳影也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韩长烈脸涨的通红,面孔都变得有些狰狞:“你们找死!”他直接就要动手,却被柳影阻拦下来:“有事说事。”“你没见他们肆意顶撞辱我?!”韩长烈狞声道。“似乎是韩长老你先口吐秽语。”柳影实事求是,随后看向牧北道:“韩长老称,你与贡心琪同一任务,却对她见死不救,可有此事?”牧北扫了眼韩长烈,戒律阁传唤他来此,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有这事。”他毫不遮掩,直言不讳:“我不爽她,不想救。”“柳影,你听听,这是他亲口承认的,没有任何人逼迫!见死不救,竟然这般理所当然!”韩长烈怒极而笑。牧北讥讽:“想来你调查的很详细,怎么不提是你那宝贝弟子遇到危险时先弃我等不顾?”“一码归一码!现在是你见死不救导致了心琪惨死!”韩长烈喝道。“好个一码归一码,你可真是把不要脸体现到极致了。”牧北淡淡道。“少废话!”韩长烈阴戾道:“枉顾他人性命,自私自利见死不救,你必须受最严厉的惩罚!”“惩罚?凭什么?”牧北脸上没有半分惧意,甚至有些不屑:“哪条院律规定了我必须救她?”听着这话,众人齐齐一怔。尤其是柳影,他主掌帝院戒律,此刻想想,确实没有哪条院律规定牧北一定要救贡心琪。韩长烈喝道:“少拿院律说事,你必受严惩!”牧北不搭理他,只看向柳影:“阁主怎么说?”柳影看着他,道:“你走吧。”韩长烈顿时暴怒:“柳影,你什么意思?!他害死同院学员,就这样放过不处置他?!”“首先,贡心琪并非他害死,是被妖兽吞食。其次,他不救人确实没有违反任何院律。”柳影道。见死不救并不违法,顶多可在道义上谴责几句。牧北瞥了眼韩长烈,招呼牧依依和史真郝离去。韩长烈死死盯着牧北,想动手,却没有动手,很清楚柳影会阻拦,他如今做不了什么。“韩长老,你我共事也算有些年头了,我劝你一句,千万莫要针对他,我是为你好。”柳影道。“为我好?!好!好一个为我好!”韩长烈面目狰狞,一拂袖离开了。柳影摇了摇头,牧北掌有先皇剑的事他不能随意道出,良言劝过,已算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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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坐在窗边,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16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让开,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