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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渡故弄玄虚,就是不肯说缘由,兰稚只好解释:“殿下别误会,我也是近来才知,我母亲和沈医师是旧识。”“嗯,她算我小师妹。”沈渡附和。兰稚脸上一红:“不过跟着学了一次针灸,还算不得名副其实。”李昭茫然看着两人,头脑有些转不过来。“对了,李韵姐姐现在如何?”兰稚惦念着李韵,从那次别苑分开后,再没有见过她,也没她的消息。李昭回应:“她暂且没事了,只是还有些咳疾,一直不好,等安生下来,沈渡,你还得去看看她。”“好说。”沈渡答应的倒是痛快。外面的天,黑的厉害,从半透的窗纸望去,好似没有尽头。李昭走得累了,迟迟等不到外面的消息,趴在桌上睡着了。一安静下来,兰稚腿上的伤,痛感被放大了数倍,有些难捱。沈渡见兰稚脸色不好,上前问:“很疼吗?”兰稚半咬着唇,点点头。沈渡想了想,又问道:“你今日吃东西了吗?”“还没......”兰稚回想着,从一早出门,还没来得及吃什么,就去了兰家,再回来时,已是落水昏迷,被送回来的,经沈渡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确一整日没吃过东西了。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说,兰稚只觉肚子里顿时空荡荡的,有些前胸特后背了。似乎看出兰稚的窘迫之态,沈渡顺势安抚:“你在躺着,我去给你煮个汤圆,你少吃些东西,身子暖一点,再用止疼的药,应该就会好很多。”“谢谢阿兄。”兰稚也不知自己是烧糊涂了还是怎的,自然而然地顺口说了一句。对她来说,只是一句顺嘴的谢谢,不想沈渡却好像很大的反应,冷不丁地回头,凝神意外:“你......你叫我什么?”兰稚稀里糊涂地解释:“你我并非真正同门师兄妹,你比我大一些,算得上是我兄长,我还是叫你阿兄吧,我想母亲也愿意,好不好?”沈渡错愕站在那,眼中的流光溢彩,在昏黄的小室当中,融于一片烛火之内。“阿兄?”沈渡的瞳仁跟着颤了几颤,压着唇角的喜色,故作不在意地摆手:“你爱叫什么叫什么。”转过身去背对着兰稚的瞬间,沈渡的呼吸有些纷乱。“煮汤圆去吗?给本王也带一碗,饿了。”李昭哈欠连天地半眯着眼,适时开口。沈渡不留情面地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文。”兰稚愣了下,这家伙几时醒的?热腾腾的汤圆被端上来,李昭伸了个懒腰,刚准备理所当然地接过去,沈渡就抬了抬眉,示意他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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