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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宴清沉稳的声音,令人很难不安心。不知为什么,兰稚有点想哭。齐宴清没说别的,只轻轻扶着她说:“上来吧,我送你回去。”兰稚没说话,似在顾忌什么。齐宴清瞧出她的心思,沉声道:“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天这么晚了,从这走回侯府,怕是要走到后半夜去。”兰稚还是没动。“怎么,你怕老二误会?他把你丢在这不管,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上来!”齐宴清越想越气,说话的口气也不像是商议,而是命令了。兰稚被他不由分说地拉上马车,命令车夫回府。车夫提醒一句:“大公子不是还要去卓家吗?”兰稚没大听清,齐宴清却立时咳了两声,生怕兰稚反应过来什么,接声道:“无妨,先回府。”“大公子还有公事么?”兰稚悄悄问了句。“没有。”齐宴清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兰稚有意坐在与他相隔最远的位置,整个人都快贴到外面去了。齐宴清见不说话了,也跟着沉默下来,只是视线始终没办法真的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她额顶还在红肿的伤口,想到她昨日为自己挡下那一击的样子,如何相信她心里真的没有自己?想要装出在意一个人很简单,可要藏好全部的心思,假装不在乎一个人,太难了。“还疼么?”齐宴清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兰稚却立刻往后退身,躲开他的手小心道:“没事了。”齐宴清的手凝在半空许久,才缓缓收回,不知说什么,只能苦涩笑笑:“没事就好。”原本以为这一路上,冷静沉淀过后的两人,会有很多的话说,可尽管一路漫长,却是相顾无言,彼此唯有沉默作伴,不是没话说,而是没意义。齐宴清将兰稚送到侯府前,天色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注视着兰稚安全回到侯府,才吩咐车夫改路去卓家。兰稚一进门,就见齐霄凌抱着臂膀,斜靠在玉石壁前,一脸阴沉不悦地盯着她。兰稚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齐宴清送她回来时,有没有被齐霄凌瞧见,一时有些心虚:“二公子......”齐霄凌站直身子,双手垂于身侧,一步步走向兰稚,目光复杂不明。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兰稚憋了口气,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齐霄凌的眼神越过她,往府门外那空荡荡的长街上看去,似要看穿什么:“果然,我找不到你,有人能找到,我还以为你寻得了机会,今晚不会回来了呢。”
看着萧寒渊和南婧儿一唱一和,萧云汐深吸好几口气,我辞职总行了吧!她是秘书,又不是南婧儿的奴仆!说完,萧云汐就想走。萧云汐,你站住。南婧儿叫住了萧云汐。萧云汐置若未闻,步子依然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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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坐在窗边,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16年了,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让开,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