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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呐,这马从你二人走了就开始吃,吃秃了一块儿树了!”老爷子指着村口秃了一块的树,刚还平静的老爷子现在说话语气都急了。
“上回是不是也是它,你看看,这是上回啃的,现在还没长出来!”老爷子手指头哆嗦了。
“客人呐,我这村子里长木头容易,长叶子不容易啊,这天气又冷了,本来就掉叶子掉的厉害,它还给啃了,村子里找这么个村口就是因为有树啊!”老爷子手抖的更厉害了。
“你们看呐——”老爷子一声惨呼,伸手就指。
众人看过去,就见一会儿不注意,那白马伸脖子又嚼了根带叶的枝子,嘴里正捯拉呢。
将众人看过来,马嘴停了一下,继续捯。
王车夫:天塌啦!自己的马把人家村口吃了!
“老爷子,你别气,别气,我回去就教训它,务必让它知道不要胡乱啃叶子。”王车夫赔着笑。
郑梦拾二人匆忙和阚山老爷子告辞,逃也似的架着马车跑了。
“呼——但愿阿材小哥把那老爷子哄好吧。”王车夫长出口气。
“你说你,你就不能有点出息,人家阚村都那么不长草的地方了,就那么个村口你还给人家啃了,丢不丢人!不对,丢不丢马!”王车夫拍着马屁股一顿数落。
马不言,马认真拉车。
“也不知道薛小哥在不在村口等着了。”
归途总是快一些的,郑梦拾和王大哥聊着天,行程过半,很快就到了薛家营村。
薛营原本只是薛家庄,只因曾有兵士为剿匪驻扎此地,以营为据,故而后称薛营,这寸寸山河,皆有扬血之地呀。
“这儿——这儿——”
郑梦拾和王锤阵在车板上坐着,远远的就见有人又蹦又跳的挥手呢。
“那是薛小哥?他怎么这么精神?”
马车近了,二人跳下马车“小……”哥。
“嗝呕”一股子酒味传来,吓的郑梦拾和王锤阵同时一跳,躲开了薛小哥嘴里出来的瀑布。
“呕——呕——”
郑梦拾躲远了些,王锤阵也要躲远,走了几步又返回来,把自己的马也牵远了。
“二位哥,我到我家祖宗坟头一看,果然下雨给下平了,我给修好了,倒了酒,我一杯,嘿,我家祖宗一杯,我家祖宗不喝,我就都喝了!”吐完了,并且接过水囊漱了嘴的薛小哥看似清醒的爬上来车,开始和郑王两人大声聊天。
“郑兄弟,你说他醒了么?”
“都和祖宗抢酒了,这能是清醒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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