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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太笑:“亏你想到老太爷那边,我听女儿说自打出了这事,她公婆越发对她好了,说是没想到咱们家竟然有这等能耐。”
魏成冷笑:“也是一群不懂事的东西,咱们家虽不甚起眼,你到底是伯爷的女儿,又是夫人的亲密姐妹,现在才知道?”
二姨太太道:“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老太爷儿女多,看得重的只是嫡出那三个,有能耐的也只他们三个,其他不过小富人家罢了,遇着事了也只能去求人。要不是有你,我比他们好得到哪里去?”
魏成笑。
二人虽是半路夫妻,在一起的动机都不算单纯,但出乎意料的性子还算合拍,渐渐的也处出了几分真感情。
日子过得安稳,说得上话,就算是上上签。
二姨太太是体会过不容易的人,能这样已经很满足。
刘家撤了状子,沈府也和府尹老爷打了招呼,尤有志总算是被放出来了。
看着奄奄一息几乎脱了形的兄弟,尤倪儿忍着满腹心酸请大夫来医治,又命人百般好生照料。
当着其他人的面,她尚且强作镇静;没有旁人的时候,她哭得伤心不已,几乎断气。
哭完后,她洗干净脸,慢慢涂抹脂粉,收拾利落。
虽不知老爷何时再来,可她要时刻准备着,方能不慌不忙,不落下风。
尤倪儿叫来荷花儿,让她把新做的几件厚衣裳偷偷带去给高福。
“别提哥儿这件事,只关心他辛苦,知疼着热些。”
荷花儿答应了。
她坐车儿去了孙府,悄悄儿找到相熟的门房,不料却被告知高福跟着老爷去了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荷花儿怎么都想不到的是,高福正在紫微伯府的下人房里和相熟的沈府管事们喝酒吃菜,言语间且是熟悉亲近。
因他们常来,管事们也不以为意,并没有打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只不断敬酒,一派热闹。
孙鸿渐则在内厅与沈老太爷及沈云柏喝酒,沈云松因公外出,不在京中。
酒至半酣,孙鸿渐方才提起自己这次的来意,并诚恳道歉。
“怪我平日里没怎么叮嘱管束,才让这两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无意冲撞了老太爷这边。这回已让他们吃过教训,往后不会再胡来了。”
沈老太爷大惊:“你怎么不早说?要知道是你爱妾的家人,说开了也就是了,我何苦去递帖子!哎呀,这事做的!”
孙鸿渐道:“老太爷无需如此,算不得什么爱妾,不过是个外室。今日来也只是为了赔罪致谢,要不是府上心慈,换做其他人家这会儿他早就被发配出去了。”
说到这个,沈云柏忍不住又老生常谈:“鸿渐,你如今也不是年轻少年郎,是时候考虑后宅香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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