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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芝平静道:“我只是裴夫人,其他事与我无关。这其中极为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往后慢慢告诉你。”
萧霓月问:“你的意思是,你和齐王没有别的缠绕?”
沈琼芝道:“是。”
萧霓月见她有些沉重,便把话题转移了开来,说起了自己这大半年在外游历闯荡冒险的事情。
这些事本就新奇惊险,且一波三折,萧霓月又是个能说会道的,描述得绘声绘色,很快就把沈琼芝给吸引住了。
她满心都是向往感慨:“只可惜我不是个练家子,胆子也小,不然也学你在外闯荡几回见见世面。”
萧霓月问:“我听说如今姐姐你每天只困在这府里,其他地方都不去,可是真的?”
沈琼芝道:“府里也有许多事做,隔壁娘家人时不时来看我,还有孩子们陪着,有时也叫人来唱曲说书解闷。”
萧霓月道:“那有什么意思?过几天你来我们府里坐坐吧,有好玩又热闹的事情,是你绝对想不到的大场面。”
沈琼芝问:“什么大场面?”
萧霓月道:“说了还有什么惊喜?你只管放心来,咱们府里都是安心可靠的人,我敢和裴姐夫立下军令状,少你一根头发丝儿我挨一刀。”
沈琼芝笑:“哪有这么严重。回头我问问夫君,他点头我就去。”
萧霓月撇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窝囊的人了?”
沈琼芝笑:“我一直窝囊,你才发现么?”
萧霓月冷哼:“那你快点问吧,晚了我就不给你留最好的位置了,没出息的!”
沈琼芝点头。
夜里裴玉朝回来后,沈琼芝和他说起萧霓月邀请一事,问自己可不可以去。
他道:“侯府离这里近,也算是可靠,多带些人去就行。”
裴玉朝知道襄阳侯萧润和三公子是谁的人,虽有些碍眼但安全,让她透透气也好。
沈琼芝见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
几天后,襄阳侯府那边派人来接,裴府这边自是也奴仆护卫跟随,浩浩荡荡来到了侯府。
因侯府里习武的人多,府中靠后山处有一片极大的练武场,树荫成片,细沙铺地,地势坦荡,且是干爽利落。
今日这练武场十分热闹。一根根光滑耸入云的旗杆悬挂着各种彩头,地上设置了百般路障,还有云梯沙袋堆等物。
好些年轻公子穿着骑射之装,骑着骏马在场上小试奔跑,颇为意气风发。
萧霓月拉着沈琼芝进了练武场一旁高台上的华丽凉棚里,二人在里头并肩坐着,外头候着的是侯府和裴府的人,两拨人都不太靠近,避免妨碍她们说话。
这凉棚不但齐整漂亮,视野也开阔,很方便观赏场内情形。
萧霓月指给沈琼芝看对面:“看到没,其他人都在那个地方挤着看,我沾你的光,单独享用这么一大片地方。”
沈琼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边的平地上凉棚搭了十几个,人看起来也很多,和这边的清净自在完全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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