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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心者1（第2页）

那之後，她不再被安置於屋内，而是被安排至一处接近仪式外围的观察点。

理由是「离灵场更近，方便观测」，但她明白，这是监视。

带她过来的是两名中立的教徒，一言不发，只执行命令，像搬运一个无用但尚未丢弃的物件。

这里b原本更安静。灵压浓重，不时有灵魂游移而过，墙上的封印时有闪烁，像是某种呼x1。

她第一次清楚感觉到，不是某个灵魂的存在，而是一整片灵域的躁动。

那不是来自某个个t，而是无数片段、碎裂、未竟的情绪，像cha0水从地底涌上来。

她坐在角落，一动不动，额际浮出薄汗。

——这些灵魂本不该醒来。

那是她t内某处低声提醒她的声音，不是语言，是直觉，是一种本能的排拒。

几名信徒从远方的通道走过，她听见他们的话语片段：

「……符文又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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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等下一阶段的灵媒确定後再推进吗？」

「上层说变数已现，时间不能拖太久……」

她闭上眼，感觉那层薄薄的灵压正在攀上她的皮肤，像某种看不见的锁链，正寻找可以寄宿的轮廓。

她不能动，不能喊，甚至不能让那种共鸣太过显现。

有灵魂靠近了。

不是残片，也不是失形者。

是一个轮廓勉强清晰的「集合t」，它没有脸，没有声音，只用空洞的意念b近她，像是在寻找某种回应。

她x口剧痛，几乎要跪倒，但仍咬紧牙关，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共鸣收起来——不让它扩散，也不让它崩溃。

就在这时，有什麽声音断裂了。

一道灵纹在她眼前炸裂，数名信徒奔来制止，咒语与灵符交错如风暴般席卷。

她被强行隔离开，身t被结界撕扯，几乎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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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仍看见——

在远处高台上，穆塞尔站在风中。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注视着仪式的中心。

灵魂集合t正在升起，气息紊乱，似是被骤然唤醒。

他皱起眉头。

不是因为突发的灵压，也不是因为某人受伤。

而是因为——

他模糊的意识到似乎有哪里，悄悄改变了。

灵cha0的回应、封印的摆动、咒纹的节奏，全都和他记忆中的仪式几乎一致，却感微妙。

他转过身，抬头望向中央的咒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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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当年最大的不同是——站在中心的人，不再是她。

那个位置，如今是他。

穆塞尔静立在风中，喉头紧缩。

他明白这场仪式不是他的，但没有人能代替她。

於是他留了下来，试着重现她的轨迹，试着用他的方式完成她未竟的事。

他以为只要依循着她的步伐，就能走到她曾看见的终点。

但现在，他忽然恍惚的感应到——

有些事情已悄悄偏离。

方向仍在前方，却不再是她的路，也不晓得是否是他原以为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