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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白大人他们到了。”
有下人敲开房门禀报,魏朗晏抬头,就看见赵祁昀跟着白一州抬步进屋。
“殿下。”赵祁昀恭敬行礼。
“世子不必多礼。”魏朗晏挥手让下人退下,笑道:“听说世子棋艺惊人,不知今日可否陪我下一局?”
赵祁昀向前走了两步,扫了一眼桌面的棋局,随后又直直看向魏朗晏的眼睛,“下棋就不用了。殿下若是有话要说,我愿洗耳恭听。”
魏朗晏沉默片刻,一双眼睛迸射出精光,朗声道:“好,痛快。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随即示意白一州关上房门,然后抬手给赵祁昀沏了杯茶,“世子请坐。”
赵祁昀也没客气,拉开椅子在对方正对面坐下。
“世子最近经常出入宫中,应该知道父皇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但这储君之位却迟迟未定。京中几大势力,除了我和四皇弟,就只剩你们国公府和严大将军一派。”
“本来国公爷和严大将军从来不参与储君之争,但是世子似乎不这么想。不然你也不会参与到徐州一事。”
“所以?”赵祁昀似笑非笑,抬手端过桌面的茶盏,用茶盖刮了刮茶沫。
许是他的态度太过轻忽,白一州脸色一沉,正想说话,却被魏朗晏拦住。
“所以,我希望世子能在关键时候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关键时候是何时,在场几人都是心知肚明。
“那殿下恐怕要失望了。”赵祁昀抿了口茶,淡淡道:“我还没有这么大能耐,能左右陛下立储一事。不过殿下可以放心,梁国公府仍然无意参与储君之争。”
他这番话一说完,魏朗晏的脸色就变了,这已经是很直白的拒绝。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好在很快,魏朗晏又出声道:“既然世子如此说,那我也不强求。不过,我希望世子能和国公府共进退。”
这话就是明着警告对方不能加入四皇子阵营。
赵祁昀抬眸,嘴角微扬,不疾不徐道:“自然。”
而后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摆,“殿下若无事,我便先行离开了。内子前段时间受了伤,不宜在外多待。”
“好。来人,送世子出去。”
很快就有下人进来带赵祁昀离开。
等他一走,白一州便沉声道:“殿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朗晏的目光转冷,“这人我早就说过,若不能为我所用,必将是大患。”
“殿下的意思是?”
“找机会除掉。”魏朗晏语气加重,“不过,我们也可借刀sharen。四皇弟那边,最近恐怕比我们还着急,放消息出去,就说梁国公府的世子已经和我们结盟。”
“反正今日这赵祁昀进了我的府邸,四皇弟不可能不怀疑,既如此,那就坐实它。”
“我知道了。”
而另一边赵祁昀已经带着秦烟年离开。
马车上秦烟年有些不满,“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去了?”
赵祁昀闭上眼睛,敷衍道:“遛狗这个时间已经足够。”
秦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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