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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沈知也是阴险狡诈,漠视生命,无心无情之人,那这风青便是清风霁月的君子。
完全的两个极端,但他偏偏认沈知也为主。
后期若不是有风青相劝,估计这大宁王朝都已不复存在。
今日能得他一个承诺,没准儿以后会有大用。
回程途中,秦烟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手炉,神色恹恹。
棉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棉夏。”秦烟年突然冷声道:“今日你在春秋馆的所见所闻万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
棉夏慌乱地点点头,“奴婢知道。”
回到梅园后,秦烟年便打发了下人,自己一人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
听今日那大夫所言,原身中毒已深,可原身平日里的吃穿用度皆是沈家精挑细选的,又有何人能害她?
这沈家除了男主竟然还有其他人想要原身的命!
她刚开始听到自己中毒的时候,怀疑是云氏所为,毕竟她刚为了自己儿子给她下药。
可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
毕竟按照孙大夫所言,她要是不停药,已经没几个月好活,那云氏又何必多此一举,下药毁她清白。总不会单纯为了陷害男主吧。
原书中说她给男主用药,仅仅是为了让沈老夫人更加厌弃男主,毕竟秦烟年可是沈老夫人的心肝宝贝,岂容他糟蹋。
可若不是云氏,这沈家还有谁要害她,且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才能活。
迷迷糊糊睡过去,中途听见有人进来又出去,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
“来人。”她好热,头也痛得厉害。
秦烟年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嘴唇干裂,叫出的声音也小得可怜。
“姑娘。”
本来正闭着眼在脚踏上打瞌睡的春兰,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姑娘您怎么样?”
“我要喝水。”
秦烟年气若游丝。
“好,奴婢这就去。”
随后秦烟年便就着春兰的手一连喝了两大杯水,才感觉舒爽些。
“我是不是发烧了?”
“对,不过府医已经来看过,说是姑娘白日出门染了风寒,棉夏姐姐现在正在药房给您熬药。”
风寒?
呵,又是风寒。
两人正说着话,棉夏已经端着汤药进屋。秦烟年不想让春兰起疑,便找了理由将人打发走,然后吩咐棉夏把药倒掉。
棉夏却劝道:“姑娘,不吃药怎么行?您现在发着烧,万一有个好歹而且,那孙大夫说的话又怎么能全信,我们还是应该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会替您做主的。”
此时,秦烟年看向棉夏的眼神突然变得警惕,这丫鬟真的可信?
这沈家她还能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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