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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带上了那副耳环。

在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想要把我从病床上抱起。

顾爸拦住了他：

“你想带她去哪？”

顾砚修垂下眼眸：

“这里太冷了，清辞她很怕冷，我要带她回家。”

“胡闹！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让她好好上路吗？”

顾爸气的胡子都在发抖，眼眶红了半天，延伸落寞下去，

“亲家公亲家母走之前，我答应过他们要好好照顾清辞……”

“没想到，她会比我先见到他们。我怎么跟他们俩交代。”

顾爸流着泪，摸了摸我的头：

“清辞是个好孩子啊，你妈走的时候，她给她的葬礼忙前忙后，差点儿在葬礼上晕过去。”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给她办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顾砚修捏紧了拳头，低头看向一脸迷茫的念念。

弯下腰蹲在她身旁：

“念念乖，妈妈要过两天才能回家。”

念念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呀？”

顾砚修忍住喉中的艰涩，努力摆出温柔的笑：：

“因为妈妈要成为天使，天使长出翅膀是需要时间的。过两天妈妈就会飞回家了。”

念念不知道什么是死亡，但听说我会变成天使。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那我乖乖回家等妈妈！”

他们为我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因为我喜欢玫瑰，顾砚修在我的棺材里摆满了玫瑰。

那些荆棘扎得他满手是血，他像是察觉不到。

“对不起……我是个混蛋。”

“下辈子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不会还口。”

我无声地看着他笑。

傻瓜，我早就原谅你了，

他最后在我的唇上印上一吻，为我整理好额头凌乱的发，合上了棺材。

进入火化室时，他捂住了念念的眼睛。

工作人员启动了火化的按钮，我感觉好像感觉到一丝温暖。

就连身形都变淡了。

念念小小的童声在问：

“妈妈要去哪？”

顾砚修痛苦地看着我，压抑着哽咽：

“妈妈要去幸福的地方，再也不会难受和痛苦。”

在彻底消散之前，我抱住了他们俩。

顾砚修浑身一僵，抬起头四处查看：

“清辞！是你吗？”

周围所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管不顾，红了眼眶：

“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是吗？”

我轻轻在他耳畔说道：

“带着女儿好好生活。”

他好像听到了，眼泪顺着脸庞滑落。

不停地点着头：

“我会的……”

一缕青烟彻底消散在葬礼上空。

在幸福中，我缓缓闭上了眼。

五年后。

顾砚修带着女儿来给我扫墓。

“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是一个很善良、很天真……”

“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