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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呼哧呼哧,像是破了洞的窗扇。
知夏淡淡地看着她,接着听她继续说:“我知道娘娘不会让我活我和画秋姐妹一场,她自然要陪我”
良久,知夏叹了口气,“都是你们,娘娘已经决定这次春蒐结束后,就将我们都放出宫去了。”
倏地,她的袖子被念冬攥住,那力道大的让知夏往前趔趄了一下。
“噗!”念冬将方才喝下去的粥尽数吐了出来,喷了知夏一裙子。而后,断断续续吐出黑血。
攥着知夏袖子的手慢慢卸了力道,念冬死死盯着知夏,“杀杀了画秋”
知夏不明白这种临死前也要拉人垫背的心理,她拂开念冬的手,“我知道了。”
而后,念冬“咚”地一声落在地上,闭上了双眼,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知夏静静等着她的身体凉透了,才去告诉皇后。
皇后闭了闭眼睛,终究是跟了她一场的。
“让她家人来领了尸体回去,多给些抚恤银钱。”
皇后吩咐完这些,长长叹了口气。
围猎进展到第十日的时候,沈妱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少了许多。
“那些贵夫人哪里受得住这半个月的磋磨,熬不住的已经借口回京城了。”
沈妱了然,原来如此。
王嬷嬷看着她,“小日子走干净了?”
沈妱点点头,她总觉得王嬷嬷最近看她的神情很奇怪。
尤其是上次萧延礼带着她骑马后,她竟然没有训斥她,这很不像王嬷嬷的作风。
虽然内心奇怪,但沈妱只是保持戒心。
晚上萧延礼带着亲兵从猎场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只奄奄一息的鹿。
沈妱蹲在笼子前和它大眼对小眼,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惊惧和绝望,但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可能开口让萧延礼放了它。
看了好一会儿,萧延礼抬手让卫兵将鹿抬了下去。
沈妱想,可能它今晚或者明日就会成为盘中餐。
“姐姐,想什么呢?”
萧延礼靠过来的时候,沈妱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不浓烈,但是也不怎么好闻。
“殿下可要奴婢备水给您沐浴?”
萧延礼挑眉,鼻翼微微张合,自己有那么难闻吗?
想到今日在外面纵马了一天,确实流了许多汗水,吃了不少泥土,他点了点头。
“殿下,今晚我能去皇后那里吗?”
萧延礼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不耐来。
前几日沈妱小日子在,他忍着没动她。后来她小日子走了,她又说他身上有伤,今日看着他打了这么多猎物回来,是觉得自己跑不掉了,想躲去母后哪里?
察觉到萧延礼的不快,沈妱忙解释道:“画秋过来跟我说,念冬快不行了。姐妹一场,让我一起过去送送她。”
萧延礼眉头蹙在一起,“你说谁不行了?”
“娘娘身边的念冬。”怕萧延礼不知道是谁,沈妱又补充了一句,“您上次踹了她心窝子一脚,现在人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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