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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别挑回去了,还要找桶,我晚些时候去趟集上,给您捎过去。”
“那成,可谢谢了。”许老爷子客气道。
“花妹带来的人,肯定关切着。”大善边说边还显得娇羞起来。
许老爷子看两人的眉眼官司,原来这二人竟然是一对儿,男的年纪不小,女的也是妇人髻,神色亲密但看着不像夫妇啊
不过许老爷子不该好奇的不会好奇,再者本朝民风淳朴,妇人二嫁不得稀奇。
等许老爷子走了,刚还正经儿的花妹眼波一转“走,从我家拿桶去!”
“花妹你何时才嫁过来啊?”大善殷勤的往后头跟着。
“嫁什么嫁,你吃你家,我吃我家,想了就在一起,不想就断了,我啊,成过一次亲就想明白啦!”
“苦了我啊”
“美得你吧”
错过八卦的许老爷子溜溜达达往家走,又过那河边儿,越想越恶心,等回去就和老婆子说说,这鞋要不了了!
许老爷子忍不住再往草上面蹭鞋“诶!”一脚踩空了落进水洼里,完了,完了,完了,这脚也要不得了!
许老爷子泥腿子出来,但干净半辈子的,并不想真的腿子变泥,此刻内心已经崩溃了一半儿。
哭丧着脸左右看看,这么丢脸的事儿没别人看见吧,这怕是要老伴儿专门给做一碗面才能哄好了。
鞋穿在脚上,觉得难捱,不穿没法子走路,气的老爷子飞踢了一脚河边儿的石头,结果看着嵌的结实的石头飞了,漏出个陶罐儿边边。
嗯?坏了!许老爷子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把谁家的祖宗坛子给踢出来了吧……
罪过,罪过,莫怪,莫怪,河边凉风一吹,许老爷子左顾右盼,朝四周拱拱手。
这周围也没什么人家,河道多的地方,尤其是这种小河,说不准几十年才冲出来,原先住的人家搬迁。
或者原本是田地,这是人家坟里敛骨坛子,条件不好的人家,遇上原本棺木被毁的情况,把骨头找个坛子收到一起埋上,又算入土了。
要不,再给埋上?许老爷子走两步,从岸边的歪树上折下一根粗树枝,打算挖点儿泥把陶罐边边给掩上。
老爷子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蹲下,脚下一滑,一屁股坐进水里,手中树枝往前杵,没挖成泥,倒把那陶罐盖儿给杵开了。
诶?诶?屁股一凉,许老爷子可太崩溃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干净是干净不了了,这衣裳,这衣裳要不是还算新,真的也不想要了!
等许老爷子又扯了草叶子抹去手上的泥水,才再去看那掉盖子的坛子。坏了!进了水了,这咋整啊。
有点儿不好搞,就这么走了?别把谁家祖宗泡了晚上到梦里找他吧?许老爷子一想到自己会梦见个湿了吧唧的青面獠牙老头儿,浑身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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