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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初见谢行止这般情绪激动,她不想继续激怒他,便索性主动开口,“不用他们绑,我自己会去。”
她盯着谢行止愤怒的眼睛,面色坦然平静。
一旁的叶思龄突然靠近过来,眼神里充斥着担忧和温柔,“梨初,你别害怕——”
“他现在就是有些上头……你别紧张,就是简单聊一聊当时状况……”
温梨初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什么说话的欲望。
她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什么表情。
一帮人随后一起去了议事厅。
空旷古韵的大厅里。
温梨初一个人站在最中间。
管家和佣人站在角落,而谢行止和叶思龄则坐在最前头的椅子上。
这样的阵仗,让温梨初再一次感受到——
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被审判的罪人。
她抿着唇,又平静又微微沮丧。
似乎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明明,她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也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但并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温梨初的眉心微微皱起,眉眼之间露出了疲倦。
这两天,她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我再问你一遍,”谢行止气势威严地开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到底是不是你把人弄伤的?”
温梨初的手指微微捏紧,眸色淡淡,“不是。”
她依然坚定地否认。
谢行止见她语气坚定,视线一转,落在了管家和佣人身上——
“那你们来说!”他眯着眼睛,气场全开,“到底是不是她?”
管家和佣人先是被谢行止的气势吓了一跳,然后他们下意识地面面相觑,观察着对方的眼色。
片刻后,一个女佣站了出来。
她抬起眼睛,先是斜了一眼温梨初,然后再一动不动地望着谢行止——
“太太当时刚到祖宅,就去了佛堂找老太太——”
“然后,我原本是想去佛堂后面的园林,所以不经意路过了佛堂……”
“我一开始就听见了争吵声,还有撞击的声音……”
温梨初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眉心蹙得更紧了,整张脸也绷紧了,脸色冷沉如冰水。
这个佣人的说辞,显然和之前不一样!
明明,佣人和她一样,是在简玉缨出事后,才到了佛堂。
温梨初也就比她们早到一点,她到的时候奶奶已经倒地不醒。
她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后,这群佣人才到达。
他们怎么可能听到争吵声,撞击声?
这是他们自己臆想的,还是故意给自己泼脏水?
温梨初抿着唇,虽然心里各种情绪翻涌,但面上仍旧平静。
只不过,眼底的几分焦躁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群佣人为什么突然改变说辞?
明明,他们在谢凛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谢凛面前,他们虽然也有添油加醋,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般,指向性如此明显地暗示所有人——
她和简玉缨发生了争吵,产生了肢体接触,所以才导致了简玉缨的受伤。
此时此刻管家和佣人突然改变说辞,温梨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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