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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在家打了好几通电话问其他人的情况,毫无例外,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即使是那些采购大型机器的商人。
“这群华国人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以前价格能拿下来的农耕器具他们现在全部涨价,我猜他们应该是不想再赔钱。”
“可是只要他们想赚外汇,他们肯定会妥协,别着急,先等一等,相信他们会比我们更着急。”电话那头的人自信道。
威尔逊打听到其他人都准备先晾一晾,心下觉得有些把握了,他的时间充裕,再多呆几天也没关系没错,华国人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现在是买方市场,不是卖方市场。
一连好几天商交会的成交量都是零,大家面对外商的时候还能做到假装淡定,可私下聚会时便免不了焦虑。
“今年我们厂子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要是一单也没成回去没办法交代呀。”
能赚外汇就有更多的外汇指标,以后买生产线和机器也有钱,要不然就只能越来越落后,越来越不受上头重视。
“谁不是呢,要不是袁团长开口,我真不敢参加,你们发现没,一开始那群外商还有些生气,现在人家干脆来都不来了,也不知道咱们开这展台是给谁看的,客人还没有主人多。”
“也不至于一个都没有,还是有几个人。”商交会的工作人员说道。
“那一两个有什么用?没看人家那脸上的表情吗?他们就是来看笑话的!”
“这都三天,咱们真的不把价格往下降一降?要我说,赔一点就赔一点吧,总比赚不到外汇好。”
“袁团长也是为了咱们好,大家之前都说好了要给那群外商看看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可不能这时候拖后腿。”
“可不是嘛,人家就是瞧着咱们不团结才越来越过分,要是再不反击,以后还不定是啥样!”
秘书小跑到袁厅长的身边,对他说了大家的情绪问题。
袁厅长无奈道:“正常,大家都难。”
他推门进入会议室,大家伙全部站起来七嘴八舌的诉苦。
“袁团长,咱们这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他们大厂能撑得住,可我们这厂子今年是第一次来,要是第一次来就挂零蛋,明年还不知道能不能来了。”
“袁团长,就是大厂子也遭不住呀,我们体量大任务也重,来之前我可是跟市里下过军令状了,现在这情况,到底要怎么办?”
袁厅长抬手,底下声音渐渐变小。
“大家不要着急,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是你们难,我也难。”
“我可以不牵这个头,大家照样完成成交量,对我来说任务很轻松。”
“可我为什么要牵这个头?为什么要承担这个责任?你们完不成任务有惩罚,难道我牵这个头就没有后果了吗?搞不好,我这个位置也坐不下去。”
“可我为什么还要做?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
“大家放心,就算真有什么事也是我扛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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