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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简兮打开帘幕往外一看,外面已是一片暮色,马车奔驰在没有亮光的树林,除了马车上挂著的两盏气死风灯,周围一片黑暗寂静。
现在到哪里去找药店,她会不会被活活烧死--!
看著熟睡的连渧生一眼,月简兮不想吵醒他。
从京都赶到这里来,再快估计也得好几个时辰,他能来已经不错了。
其实想想她也不能奢求太多。
月简兮下了榻,对外面的惊晨喊了声:“看看附近有没有草地,停下来。”
惊晨轻声地问:“月姑娘,出了何事了?”
他听月简兮的声音有点不对劲,似乎是不舒服?
“伤口感染发炎了,我现在需要去找药退烧。”
月简兮的话让惊晨听得有些糊涂,但大约能明白是伤口出问题了,她现在很不舒服。
“月姑娘怎么不把爷叫醒?”
“他今天也累了,让他睡会吧。”月简兮不想太过依赖连渧生,有时候习惯是种太可怕的东西,比感情还可怕。
惊晨让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连渧生瞬间就醒了,看著怀里没人了,才发现月简兮坐到了前面去了,忙坐了起来问:“怎么了?”
他平时只要月简兮动两下就会醒来,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爷,月姑娘伤口怕莫是要去找人处理下。”
连渧生伸手将月简兮拉了过来:“不舒服怎么不叫醒我?”
月简兮捂著头有些晕晕地倒在他怀里:“发热了,伤口可能一整天没处理,感染了。”
“我给你上的药是潭老的药,应该不至……我看看。”连渧生赶紧拆开她胳膊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化脓了。
连渧生眉头紧皱:“怎么会这样?”
“可能伤我的刀上面并不干净。”月简兮意识越来越迷糊:“我撑不住了,我先睡会。”
连渧生赶紧拍拍她的脸:“月简兮,别睡。”
他拿起桌上凉了的水,拍在月简兮的脸上,边吩咐惊晨:“速度去抓个大夫过来。”
“是。”惊晨以轻功飞走。
月简兮昏睡前还在想,做大夫可真是坑爹,医者不能自医,她再有一身本事,自己连意识都没了,怎么给自己治疗。
雪虫今天也是累得够呛,呆在虎口一动没动。
连渧生一边给月简兮输著内力,一边用湿帕子给她擦著脸。
月简兮迷迷糊糊中又醒了过来,抓著连渧生的手问:“柿子,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你死了,我当然娶别的女人。”连渧冷著脸,用力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耍你的威风。”月简兮虚弱地倒在他怀里,委屈地嘟著嘴。
连渧生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让人心惊,他已经多年没有过心惊的感觉了。
微微皱了皱眉:“月简兮,有我在,你想死都不可能。”
他伸手脱掉她全身的衣裳,将她放置在金罗软榻上。
右手在左手食指上面一滑,便有鲜血流了出来,他赶紧放到月简兮的嘴边:“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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