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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尘看着林鹿眼眶通红，终于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她真的只是学生，我们什么都没有。我陪你去餐厅吃饭，过纪念日吧。”

林鹿却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想休息。”

沈逸尘没再坚持，开车把她带到演出方订好的酒店。

林鹿洗完澡，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

沈逸尘进了浴室，水声哗哗响起。

林鹿刚要闭眼，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叮叮叮连响了好几声。

她犹豫了一下，手指在被子下蜷紧。

密码是他的生日，这个她一直知道。

最终她还是拿起手机，解锁。

微信一个备注为“许棠棠”的人发来一连串消息：

“谢谢师傅今天给我献花！好开心呀！”

“今天演出特别努力，手指现在有点痉挛，疼疼的～”

附上了一张手缠胶布的照片，指尖泛红。

林鹿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不自觉向上滑动，翻看更早的聊天记录。

原来，这个叫许棠棠的女孩，早已填满了沈逸尘的日常。

她每天分享早餐、路上的小猫、琴馆窗外的晚霞。

而沈逸尘会及时回应：“早餐要吃够蛋白质，下午练琴才有力气。”

“和你一样软乎乎的。”

“这个光影拍得好。”

甚至她吐槽练琴卡壳，他会打长长的一段话安慰：“别急，放慢速度拆小节练，今晚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过一遍指法。”

可就是这些回应，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林鹿的心。

林鹿也曾无数次对着微信对话框发呆。

她分享的消息往往石沉大海。

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最频繁的两个字，永远是沈逸尘发来的“加班”。

偶尔他会多回一个句号，或是“知道了”，简短得像在完成任务。

可对许棠棠那些碎碎念，他却能耐心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表情。

而上周他说加班那天，聊天记录里却是许棠棠发来烟花下两人并肩的背影照。

“师傅，下次我们再去海边看烟花吧！”

沈逸尘：“嗯。”

她翻到了自己生日那天。

那天晚上，前菜还没上，沈逸尘就说急事，匆匆离开。

丢她一个人在餐厅吹蜡烛吃蛋糕。

而手机里，许棠棠那天的消息正好是：“师傅，外面突然下雨了，我没带伞……”

沈逸尘秒回：“等我。”

林鹿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机。

手机突然被抽走。

沈逸尘站在床边，脸色铁青，眼神锐利：“林鹿，你过了。”

他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积压的委屈和愤怒瞬间迸发。

林鹿猛地坐起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学生吗？！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十天半个月不回，可她说什么，你都秒回！”

“你们还一起去海边看烟花！她说下雨没带伞，你饭都不吃就丢下过生日的我！这些难道也是你一个老师的职责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汹涌而出：“沈逸尘，那你告诉我，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