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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汤清亮,浅浅的尝一口,舌底生津,喉咙显示感受到了清冽的枯萎,继而便是甘甜的清香,这些味道逐渐的在舌尖蔓延,在鼻子前穿梭。
九叔公和阿太还在喝茶,九叔公却说:“今年可能要换一个稻本,我看张宁拿来的高产稻本挺好的,我们今晚还煮着吃,味道真是不错啊。”
“那就换吧,我们要支持年轻人做想做的事。”阿太喝了一口茶,很骄傲:“老九,你尝尝,这个味道真是好,我小年妹的手艺还是很好的。”
突然,熟睡的阿福突然嗷嗷哭了起来,就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江小年连忙进房间去哄:“怎么回事,这几个晚上到了半夜总是要苦难一阵子。”
九叔公凝眸,在空中划拉了一下:“前几天睡得怎么样
啊,刚回来的时候睡得好不好。”
“也不好,总是翻来覆去的闹腾。”阿太摇摇头:“我以为是水土不服,吃几天我们这里的水就好了,没想到这几天玩傻了,竟然越来越严重。”
“是不是白天能吃能喝,晚上就不行了。”九叔公问道。
江小年抱着阿福出来,轻轻的哄着:“不哭哭,妈妈在这儿啊,祖祖也在这儿啊。”
“那天二月二的时候,你们去了社王那儿,是不是没有供社?”九叔公紧蹙眉头。
阿太拍拍脑袋:“我一直一个人,我以为我供着就行了,现在怎么办?”
“不要讲这些迷信咯,就是白天玩疯了,所以现在吓到了。“江小年嗤嗤的笑了起来,两个老人还说的神乎其神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阿太读过书,冷不防冒出来这一句话,倒是让江小年这个理科生无言以对。
江小年的动手能力很强,但是到了吵架这件事,还是比不上一直都身经百战的阿太。
阿太很相信这些:“不是迷信,是我们这儿的民俗,孩子们出生,孩子们回家扎根住下,都要去供社王,那是告诉我们这一方水土的,我们自己家的孩子回来了,大家伙都要照应着。”
“阿姑说得对,阿福脸色好得很,也不像生病了,就是晚上哭闹,这样吧,我出去一趟。”九叔公神秘兮兮的从堂屋的抽屉里面拿出来纸和笔,一挥而就。
红纸上面赫然写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九叔公说完,拿着这张纸在阿福的身边振振有词,阿福半睡半醒,被九叔公逗笑了,肉呼呼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以为九叔公在逗她玩。
九叔公拿着红纸让江小年出去,贴在人多的十字路口,今晚阿福夜哭就好了,不过,还是千叮咛万嘱咐,明天煮一块猪肉,去供社王,告诉社王,江家的女儿和孙女回来了,社王会关照你们的。
江小年拿着红纸走到了下面的十字路口电线杆上,做贼一样的贴起来,她堂堂正正的无神论者,今天可真是第一回干这种事,果然是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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