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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宇僵住了,愣愣地看着地上那张红色钞票。
他慢慢地弯腰,捡起那张钱,指尖颤抖。
他抬起头,满脸屈辱与不甘,冲我嘶吼。
“季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就这么无情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
“有情?沈浩宇,当初你逼我为我父亲的手术费写下八万块欠条,还要算利息的时候,跟我谈过情分吗?你嘲笑我的工资是死工资,嫌弃我买一件八百块大衣的时候,又何曾念过夫妻之情?”
我看着他如今这副惨状,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嘲讽。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过是你应得的报应。”
就在这时,婆婆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
她像个疯子一样扑向我,又抓又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灾星!都是你!是你毁了我儿子,毁了我们家!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公司的保安见状,立刻冲过来拉开了她。
我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衣服和头发,当着公司门口来来往往的同事和路人,提高了音量,清晰地宣布。
“各位,正好做个见证。我已经将沈浩宇先生婚内出轨、并向第三者非法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十五万元的全部证据,提交给了法院。法院的传票,很快就会寄到你们家。”
沈浩宇和他母亲听到这话,彻底傻了。
婆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地面。
我没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公司大楼。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还能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哭嚎声。
不久之后,法院的判决下来了。
沈浩宇需在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归还我十五万元。
他自然是还不出钱,很快就被法院列为失信被执行人,生活处处受限,连高铁飞机都坐不了。
我用追回来的钱,加上自己这几年的积蓄,为自己买了一辆新车。
提车那天,我开车路过我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小区。
小区门口,我看见了沈浩宇。
他正跟一个收废品的大爷为了几个纸箱子的价钱争得面红耳赤。
他穿着一件洗到发黄的旧t恤,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落魄的气息。
我摇上车窗,踩下油门,平稳地驶离。
后视镜里,他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
车里的音响放着我最喜欢的歌,窗外阳光烂漫。
离开他,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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