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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张了张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祝凌霄说的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只是这些事实太过残酷，让他无法忍受。

他嘴唇蠕动，许久才吐出几个字：“凌霄，只要你能够原谅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祝凌霄看着面容苍白失去血色的傅斯年，眼神满是厌恶：“傅斯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我们俩，注定不死不休！”

她决绝的话语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掏空，呼呼地灌着冷风。

傅斯年双眸一下子变得猩红，双手强硬地握住了祝凌霄的手，掌心的温度滚烫：“凌霄，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不信你能够在短时间就彻底不爱我了！”

他的声音沙哑含混，闪烁的眸光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兽，看起来很是受伤，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付出一切弥补我的过错！”

“凌霄，我到现在才发现，我最爱的人始终是你！哪怕是出狱的犯人，都会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

祝凌霄被傅斯年堵在墙角，动弹不得。

她蹙紧眉心，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眉眼之间带着深深的厌恶。

“傅斯年，你快给我闭嘴吧。”

“你口口声声的爱我，就是一次次伤害我，这样的爱情我承受不起。”

傅斯年手上越发使劲，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她的手掌捏碎。

“凌霄，我会改，所有你不喜欢的地方我都会为了你改变！只求你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被她狠心拔下的结婚戒指，递到她面前，语气卑微到尘埃里，

“这枚戒指，我一直留在身边，凌霄，我的心比我的脑子更加诚实。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心里一直爱着你，只是因为我们相处时间太久，我对你太过习惯，以致于根本没有听到内心的声音！”

“或许你也是一样，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控制了你的情绪，让你没有聆听内心的声音。”

“你是爱我的对吗？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信你说放下就能放下。”

他双眸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动摇，一丝残存的爱意。

“傅斯年——”

祝凌霄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得残忍，

“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不仅不爱，现在我见到你，只有刻骨的恨意，恨不得让你立刻去死。”

两句话，让傅斯年彻底愣住了。

像是无法呼吸一样脸颊涨红，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水。

“不可能！”

他的声音暗哑，右手重重地砸在墙上，堵住她离开的退路。

“你怎么会不爱我呢？”

“如果你不爱我，你怎么会心甘情愿一次次等着我，哪怕知道我迷恋孔清然无法自拔，也不愿意离开我？！”

祝凌霄目光入水，沉静地看着他：“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太傻了，傻到以为只要我愿意等，一定能等到你回心转意的时候。”

“可是，傅斯年，人一旦变心了，是等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