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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这几日在书房之中事务繁忙,妾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能为国公爷分忧,只好做些这样的小事。”
柳浮萍语气轻缓,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
她将手中碗筷一一摆好,最后才将安神汤亲自端到秦骁策面前。
美人在侧,言笑晏晏,便是有再大的火气,此刻也都尽数消散了。
秦骁策从柳浮萍进来时,便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色。
他动作自然地从柳浮萍手中接过那盏安神汤,低头正要喝时,却突然停顿了一下。
柳浮萍询问的看着他,秦骁策又低头下去,却状若无意的开口,“萍儿可记得此前常来府中作客的瑞王?”
柳浮萍点了点头,神色轻盈,好似对这几日来,外头的风风雨雨都一无所知。
“记得,瑞王妃性子温和,是位很好相处的贵人。”
她说记得,却半句不提谢明渊,反倒夸赞了白月蕊两句。
秦骁策对此更是深信不疑,他虽只是见过寥寥几次,也都知道白月蕊很喜欢柳浮萍,时常替她出头,萍儿本就心善,对瑞王妃印象深刻一些,也在所难免。
只是,他问的却不是白月蕊。
“瑞王妃的确是个好人,不过,萍儿对那瑞王可有什么印象?”
他语气随意,却有些刻意的轻松。
柳浮萍掩盖在袖袍中的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两分。
印象?
那自然是有的。
她恨不得将谢明渊剥皮抽筋,恨不得生啖其肉,可这样的话,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呢?
“瑞王殿下天潢贵胄,帝王血脉,妾身人微言轻,不敢对瑞王妄加议论。”
柳浮萍低了头,像是真的畏惧谢明渊的身份一样。
然而在秦骁策看不见的地方,柳浮萍眼底满是嗜血的恨意。
她知道秦骁策何出此言,左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谢明渊实在太过倒霉,且瞧着秦骁策的样子,恐怕当初白水城的意外,正是谢明渊的手笔。
秦骁策虽说没有寻常富贵公子的纨绔之气,可骨子里也是不遑多让的心高气傲,赈灾之事本就于他而言是意外,谢明渊却偏偏横插一脚,想来秦骁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近日京中传言纷纷,即便谢明渊尽全力也无法完全掩盖,萧珩虽在其中作用不小,但恐怕,能让这把火烧得如此之旺,国公爷功不可没。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无论如何,对柳浮萍来说,这都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好戏,如今戏台已经搭好,她身为看客,自然不会喝倒彩。
“这是镇国公府,咱们夫妻之间说些闲话罢了,哪有什么配不配得。”秦骁策这个笑着拍了拍柳浮萍的手,语气满是安慰之意,“萍儿心思聪慧过人,本公也很是好奇,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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