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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砚南脸色变的难看。

他想起那天晚上了，沈皎皎缠着他不让他离开。

每次他想趁机放沈清欢出来的时候，沈皎皎总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打消念头。

“想起来了是吗？”沈清欢轻笑，“想起来就好，所以你现在都是活该。”

席砚南露出愧疚之情，“为了补偿你，我也会尝尝你那晚的艰难，我不会叫医生的。”

走到门口的人听到这句话转身走的更加痛快。

她并没有离开医院，只是在医院花园里转了两圈又回到病房。

透过窗户，她看到席砚南浑身都被抓破了，鲜血已经裹满浑身。

但他依旧拒绝医生医治，嘟囔着：

“都是我欠她的，我活该的。”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最终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沈清欢走进去将过敏药扔在他身上，嗤道：“坚持不下去就吃吧。”

“不，我不会吃，我要补偿你。”

“呵，神经。”

没打算再劝他的沈清欢回酒店找到秦牧野，就看到他一脸凝重。

“怎么了？”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刚才你电话打不通，家里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秦牧野下定决心把实情说出来：“祖母走了。”

“什么？”沈清欢脑子轰地一声，她分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

只是觉得天旋地转。

等意识清醒就是在机场了，秦牧野第一时间定了最近航班。

“我陪你。”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静静地陪在身边。

而沈清欢恰好需要清净。

她浑浑噩噩上飞机下飞机，回家看到祖母遗体，眼泪再也忍不住滚落。

“祖母！！！”悲怆哭声让在场人都闻声落泪。

她双腿瘫软跪倒在祖母床边，小心翼翼抚摸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说好要陪我的，你怎么能不信守诺言呢？”

眼珠颗颗落在祖母身上，她又慌慌张张伸手去擦，生怕弄湿祖母。

慌乱中，她哭的更加痛苦，

“祖母，我擦不干净啊！怎么办？”

秦牧野心疼抱住她，替她擦眼泪，“祖母不会怪你的，她最疼爱你了。”

“我祖母是怎么死的？”沈清欢注意到她身上的伤痕，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谁干的！”

“有人在监控里看到了沈皎皎的身影。”

“把她带过来！”秦牧野当即吩咐。

等沈皎皎被扔到灵堂时，她早就吓得浑身哆嗦，不敢抬头看沈清欢。

可沈清欢恨的牙根痒痒，冲上前揪住她问：“你把祖母怎么了！”

不管她怎么问，沈皎皎都是摇头。

她这才发现，沈皎皎没了舌头。

“那就写！”沈清欢扔下纸笔，强硬地摁住她的头，“把你做的一切都写清楚！”

沈皎皎颤抖着在纸上写道：

“我只是想跟祖母要点医药费，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浑身疼的难受，想去医院看看。”

“可是她不给我，所以我在晚上趁人不注意将她弄上轮椅推走，威胁她。”

“我没想到她会从轮椅上滚下去，更没想到会有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