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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见他们这些年待他都是多么的不好。
才能让这么好一个人,这样一个别人对他好了三分,便立刻要回报十分的人如此厌烦他们。
那等将来侯府彻底完蛋后,他应该的确不至于太难过,很快就能调整好了吧?
反倒还是那句话,没了这群渣滓的拖累,他只会更好!
简兰宜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儿之余,也算是小小松了一口气。
道:“到底我也是府里的一员,那出了事,肯定不可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一分的希望,都能尽一份自己的力才是。”
“好在有惊无险,刚好遇上了世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顾怀璟片刻方低沉“嗯”了一声,“你很冷吗?要不......”
“再坚持一下,陈捷他们应该快找过来了。”
一边说,一边已解起自己的披风来。
她一直都在抖,哪怕极力克制平复,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可惜没征得她的同意之前,他不能再拥她入怀......
当然,他的手其实也一直在颤抖。
仍然不敢去想那个万一,只知道自己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这般庆幸后怕过!
终于,有人找了过来。
不过不是陈捷,而是唐大叔。
远远的唐大叔就急声关切道:“世子、世子夫人,你们都还好吧?”
顾怀璟沉声应了,“有惊无险,暂时还好。”
“陈捷把马制服了吗?知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受惊?周围又有没有可疑的人?”
唐大叔见简兰宜裹着他的披风,虽然看起来不失狼狈,脸色也惨白一片。
但还能站直,意识也还是清醒的。
那应该是还好。
方松了一口气,道:“陈爷追了没多远,就把马制服了。”
“发现它的一只脚让人扎了木钉,它越跑木钉就扎得越深,它就越痛。”
“所以才会忽然发狂。”
顿了一下,“陈爷便又问我们路上可遇上了可疑的人、可疑的事?”
“说那木钉应该才被刺入不久,不然马儿早就发狂了,伤口和血迹也不会那么新。”
“我们便想到了惊马前,正好有人问路,只怕问题就出在那问路的父子身上。”
“陈爷便忙带着唐海,追那父子俩去了,让我先来寻世子和世子夫人。”
简兰宜忙道:“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们给了他们吃的和热水后,他们不是感动得跪下磕头,好一会儿才起来吗?”
“当时他们可都是贴着马的,只怕就是那时候做的手脚!”
唐大叔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真是他们,的确只有那时候才能做手脚。”
“我们又都满心的同情和感慨,压根儿没有防备之心,自然也想不到注意那些细枝末节。”
说着羞愧起来,“世子夫人责罚我吧,都是我的疏忽。”
“赶车都赶老了,还能中这样的暗算。也没有基本的警惕之心,没能保护好世子夫人,实在有负世子夫人您的信任和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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