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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照顾陆凛深的过程中,她一时不慎,还是露出了身上的疤痕。
陆凛深盯着夏初手上的疤痕,又扫过她领口下,隐约露出的烧伤印记,眼神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输液管被扯得晃动了一下。
“你别动!”夏初立刻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带着急切。
“刚醒过来怎么就乱动?医生说你还得好好养着。”
陆凛深却没听,固执地抓着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过她食指上的疤痕,声音发紧:
“这些伤……都是怎么弄的?这些年,你都发生了什么?”
夏初心里一酸,却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
她反过来握住陆凛深的手,指尖蹭了蹭他的掌心,语气尽量轻松:
“都是小事,早就不疼了,你别问了,好不好?”
她不想再提那些日子的屈辱,断指、油锅、火场……那些日子虽然已经过去,但仍然是她最痛苦的回忆。
午夜梦回之间,只要想到那些日子,她就会惨叫着惊醒。
可她不想让陆凛深知道这些事情,不想让他感到愧疚。
只要陆凛深能好好活着,那些都不算什么。
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等你彻底好起来,我们就离开京市,回以前待过的小城去。”
“找个安静的地方,开家小铺子,再也不管这里的人和事,好不好?”
陆凛深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喉结动了动,原本想问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知道夏初不想说,是不想让他担心。
他轻轻点头,眼神沉了沉:“好,都听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夏初每天都守在病房里。
早上天不亮就去医院食堂熬粥,中午变着花样做陆凛深能吃的清淡小菜,晚上就趴在床边打盹。
陆凛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趁夏初去打水的间隙,会自己慢慢挪到床边,想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摆到她容易拿到的地方。
结果刚动了一下,就牵扯到伤口,疼得额头冒冷汗。
夏初回来看到,又气又心疼:“跟你说了别乱动,你怎么就是不听?”
陆凛深却笑了笑,声音还很虚弱:“不想你太累,能自己做的,就不麻烦你。”
夏初鼻子一酸,别过脸去擦了擦眼角,没再说话,只是把他扶回床上,仔细掖好被子。
有天下午,夏初提着保温桶去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陆凛深的声音。
她放慢脚步,从门缝里看进去——
病房里多了个小男孩,穿着宽大的病号服,瘦得几乎只能看到身上的骨头,正低着头掉眼泪。
陆凛深靠在床头,声音温柔却坚定地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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