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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剧烈的撞击声中,沈温言的额头重重磕在前座上,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他艰难地抬头,透过碎裂的车窗,看见周南枝第一时间冲下车,却是将孟知屿紧紧拉住。
“有没有受伤?”她捧着孟知屿的脸仔细检查,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哪里疼?告诉我。”
“我、我没事……”孟知屿任由她上上下下的检查,声音带着轻笑,“南枝姐,您别担心……”
直到确认孟知屿安然无恙,她才转身走向出租车,一把拉开车门,将满身是血的沈温言拽了出来。
“沈温言,”她沉着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我都跟你说过了,陪知屿只是因为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你也答应了,为什么还要指使人撞他?他要是受伤了,谁给你父亲捐骨髓?”
沈温言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疼得说不出话。
“不是的。”孟知屿突然跑过来,“是我不好,我太得意忘形了,一直缠着南枝姐……沈先生撞我也是应该的……”
他不停地鞠躬道歉,眼眶隐忍的通红。
周南枝心疼地将他拉起来:“你不需要道歉。”
她冷冷地看了沈温言一眼,“我们走。”
沈温言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可笑。
他沉默地拿出钱包,赔了司机修车费,又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处理伤口。
接下来的几天,周南枝没有回来。
“公司最近很忙。”她在电话里这样解释。
休养的几天里,周南枝一次都没回来,只发消息说公司有事要忙。
沈温言没拆穿她的谎言,安静地收拾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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