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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破败的出租屋里，最后一块发霉的面包成了导火索。

杨浩泽和楚嘉嘉撕扯着，像两只饿疯的野狗。

“松手！这是我的！”楚嘉嘉尖叫着护住面包。

杨浩泽眼眶通红，死死抓着不放：“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连腿都断了！”

楚嘉嘉突然放开手，面包掉在地上。她歇斯底里地大笑：“你活该！你就是个没脑子的情种！”

她指着他打着石膏的腿：“现在腿断了，和宫里没用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太监”二字刺痛了杨浩泽最后的自尊。

他突然发疯拖着断腿扑过去，双手死死掐住楚嘉嘉的脖子。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嘉嘉的脸瞬间涨红，眼珠凸出。她拼命挣扎，指甲在杨浩泽脸上留下血痕。

“你你这个废物”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窒息的边缘，她的手摸到了茶几上的水果刀。

曾经那么依恋他的女人，此刻眼中只有仇恨。

楚嘉嘉用尽最后的力气，对准杨浩泽的下身，狠狠割了下去。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整栋楼。

杨浩泽松开手，捂着鲜血淋漓的下体倒在地上翻滚。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楚嘉嘉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但杨浩泽刚才掐得太用力，她的气管已经受损。

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房间里。

两人都在挣扎，都在痛苦，都在绝望。

楼下有人报了警。

警察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惨不忍睹的景象。

杨浩泽蜷缩在墙角，下身血肉模糊，眼神涣散地喃喃自语：“我的我的”

楚嘉嘉瞳孔放大，呼吸微弱，已经陷入深度昏迷。

救护车的警笛声刺破夜空。

我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这一幕时，正在喝咖啡。

主播用平静的语调播报：“昨夜发生一起恶性伤人案件，当事双方均为网络热议的骗肾代孕事件主角”

我关掉电视。

三天后，医院传来最终结果。

杨浩泽被阉，精神彻底崩溃，被送进了疯人院。

楚嘉嘉虽然被抢救回来，但因大脑长时间缺氧成了植物人，余生将在病床上度过。

我放下报纸，看向窗外的阳光。

门突然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