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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珩哥，我、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沈聿珩指着大门，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骇人。

“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编造谎言、卖惨博同情，一次次挑拨离间！”“事情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给我滚！”

我挣扎着从沈聿珩的禁锢中脱出身，指向那扇破败大门。

“是你们！”

“都给我滚！滚出我的家！滚出我的视线！你们让我觉得恶心！”

沈聿珩眼中暴怒未消，震惊地看着我。

“婉婉……”

“别叫我！”我厉声打断他，“带着你永远需要帮助、永远无辜的林薇薇，从我和我妈妈面前消失！立刻！马上！”

“滚！”

我抓起一旁的木椅，狠狠砸在他们脚边。

“再不滚，我不知道接下来会砸到哪里！”

沈聿珩看着我癫狂的神情，最终艰难地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们走。”

他拽住林薇薇的手臂，粗暴地拖着她消失在夜色里。

7

两天后，阴雨绵绵。

送葬的队伍沉默地前行，铅灰色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捧着妈妈的遗照，走在最前面。

行至半山腰时，一个身影踉跄着从旁侧的树丛里冲了出来，扑倒在泥水中。

是沈聿珩。

他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浆，哪里还有半分往日沈大队长的英挺从容。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嘴唇哆嗦着。

可还没等他靠近，队伍最前面的老族长狠狠推了他一把！

“滚开！你个灾星！谁准你来的！”

沈聿珩被推得一个趔趄，又重重摔回泥水里。

“阿公，我、我只是想送送阿姨……”他仰起头，声音嘶哑地哀求。

“送？你拿什么送？你有什么脸来送！”

隔壁婶婶尖叫着从队伍里冲出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宋婉她妈就是被你害死的！要不是你见死不救，她怎么会躺在里面！你滚！别脏了这条路！”

村口的叔叔一向沉默，此刻也红着眼眶上前愤怒吼着。

“婉婉家老宅的大门，是不是你半夜带人去砸烂的？！你是不是想逼死她！”

“是不是连她最后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她？！你知不知道那老宅是她爸一砖一瓦盖起来的！”

“我没有，那门不是我……”沈聿珩眼神慌乱地看向我。

但我只是空洞地看着前方，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婶婶的哭骂声更加尖厉：“沈聿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年婉婉她爸是为了救你才被石头砸死的！”

“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么会死！现在婉婉妈也因为你没了！你就是个克星！专克我们婉婉家的克星！你把我哥我嫂子的命还来！”

“就是！滚！赶紧滚！别脏了这条路！”

“扫把星！丧门星！”

乡亲们的怒骂不断砸向他，每一句都戳在他最痛悔难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