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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美甲太尖,一下子从我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嘎吱一声——
何姣姣的食指和无名指的美甲齐齐折断!
虽然没真伤到手指,但何姣姣已经瞪圆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眼看就要爆发惊天动地的怒火。
左峥的反应够快,一把攥住她扬起的手腕,顺势将人整个箍进怀里,低下头用近乎哄孩子的柔软腔调道:
“小祖宗,你看你,急什么?弄伤了手,我会心疼的。”
“疼不疼?我待会儿送你去医院看看?”
左峥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语气也刻意装得轻描淡写:
“你跟她生什么气?就一老同学,刚巧路过寒暄两句而已。”
何姣姣将信将疑,但很快就被哄得没了脾气。
两人这才抬起头,像是想起了我的存在。
“啊!”何姣姣短促地惊叫一声,目光落在我脖子上。
左峥的视线也随之凝固,方才脸上的温柔宠溺瞬间褪去,眉头紧锁,声音也沉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
“你脖子流血了也不知道?”
我这才抬起手,指尖触到一片湿黏的冰凉。
低头一看,竟然真有血珠子从脖子,被钻划开的皮肤里一颗接一颗地渗出来。
左峥看上去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想要靠过来看我的伤口。
而我全身上下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面无表情地躲开了他的动作,抬眼平静道:
“拜何小姐所赐,我这个老同学就不在这里继续碍眼了。”
原本以为我会哭闹或争辩的左峥,和何姣姣登时尴尬地僵住。
我推门就走,出来后才感受到脖颈伤口处传来的刺痛。
医院就不必去了。
我疲倦地站在路边,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平时若非十万火急,我连打车的念头都舍不得有,但今天只想快点逃离这里,回出租屋蜷缩起来。
正准备合眼休息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的“阿峥”两个字疯狂跳动着。
如果是昨天,看到他打来,我不知道会有多么惊喜。
而现在看来,却只觉得刺眼。
平生第一次,我挂掉了左峥的电话。
他大概被这前所未有的挂断气得不轻,再没重拨,而我也没了困意。
就在思绪飘浮的片刻,手机再次亮起。
手指划过屏幕上那个陌生的称呼,犹豫半晌,我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薇薇——?!”
几乎是接通的同时,激动得发颤的女声传了过来:
“薇薇?是薇薇吗?妈妈刚刚订好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顺利的话,明天,最迟明天妈妈就能飞到你身边了,妈妈能亲眼看到你了。”
“妈妈明晚请你吃饭好不好?想吃什么妈妈都带你去,最好的。”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警察那边都确认好了,千真万确,薇薇你什么都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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