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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没等说话,眼圈却先红了起来。
她看向王局,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你……刚才说什么?」
王局看向他,眼神珍重:「谢教授,周野同志光荣的牺牲了,作为他的老领导,我来送他回家……」
这话无异于一枚炸弹。
我妈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
好久之后,她才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们……你们……」
平时舌头一伸就能问出来的话,此刻却像是陷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
王局见状,不忍这位刚失去儿子的母亲为难你,体贴的接上话:
「谢教授,我们周野缉毒大队的同事,昨天我们终于破获毒蜂犯罪组织,成功抓获毒贩,但周野同志……」
后面的话,他没在继续,可他脸上哀痛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我妈僵在原地,愣愣地回不过神。
嘴里无意识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弯腰捡起那把菜刀,对着来人质问:
「说!周野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陪他演这场戏!」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交易,我和他断绝了关系,你们走!」
她紧握菜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可眼神却像刀一样厉。
王局侧过身,憋回了眼底的湿润,才转头拿出口袋里的证件递给她。
一字一句地解释:
「谢教授,我没有骗你,周野从来不是毒贩,他是我们警队安插在毒蜂的卧底。」
我妈拿着他的证件,像傻了似的直勾勾望着他。
嘴里一直重复着两个字:「卧底……卧底?」
「对!周野是卧底,当初他失shouqiangsharen质的新闻是假的,是为了脱离警队的借口。」
「他在毒蜂卧底十年……很不容易,」
王局的声音不大,甚至他的语速都很慢。
可落在我妈的耳底,却像是诛心之间,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味。
「几天前,他给我打了最后一通电话,唯一的心愿,就是回家看妈妈……」
身后一同跟来的警员,已经垂下头无声哽咽。
可王局还压着情绪,继续开口:「我们的人赶去时,周野已经惨烈牺牲了,最后我们是在下水道找到的他……」
此时,我妈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可眼神依然僵直,顺着王局的话,她平静地开了口:
「然后呢?」
「然后……」
王局愧疚地垂下眸子,不忍再说。
空气中一片死寂。
我站在旁边焦急地呐喊:「别告诉她……别告诉她,求你们了!」
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多么希望他们放下我的遗像,当即转身就走。
我不想我死时的惨状被她知道。
作为母亲,她受不住。
妈,别问了。
求你……
我飘到她耳边,一声声求着。
可她听不见,只是固执地看着王局,倔强的等一个答案。
最后,还是身后的同事没扛住,哭着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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