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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后悔了吗？（第2页）

后悔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那个女人求情。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怜，

“无辜？”

我将一份卷宗扔到他面前

“这是冷宫管事太监的供词。”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是谁买通了他让他每日只给阿暖一碗馊水。”

“是谁带着人亲手挑断了阿暖的手筋脚筋。”

“是谁笑着说听不见阿暖的惨叫声太无趣了然后就让人拔了她的舌头。”

太子颤抖着手打开卷宗……

当他看到上面“李乐瑶”三个字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瘫在地上的女人，

“不……不是你……这不可能……”

李乐瑶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痴痴地笑着嘴里不停地念叨

“我是主角……我怎么会输……”

我站起身走到太子面前，

“现在，你还觉得她无辜吗？”

太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仅输了江山更输掉了他用性命去维护的那份可笑的“爱情”。

我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瑟瑟发抖的皇帝。

“陛下该您了。”

皇帝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苏将军，朕……朕愿意退位，只求你，给皇室留下一丝血脉。”

“血脉？”

我想起了阿暖冰冷的尸体。

“可以。”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传我军令。”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废黜皇帝，贬为庶人，终身囚于冷宫废墟，日日为我女儿牌位擦拭，直至老死。”

“废黜太子，刺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发配北疆极寒之地，为我镇北军，牧马十年。”

“至于那位‘天命之女’……”

我走到李乐瑶面前，看着她空洞的眼神。

“我不杀你。”

“我会把你所有的‘事迹’，编成评书，让说书人传遍帝国每一个角落。”

“我要你活着，活在千万人的唾骂里。”

“我要你，遗臭万年。”

处置完所有罪魁祸首，我没有在京城多留。

对于那把龙椅，我没有丝毫兴趣。

我从宗室里，挑选了一个年仅八岁，心性纯良的小皇孙，将他扶上了皇位。

有我的镇北军在，没人敢有异议。

我为他留下了足以辅佐他成长的忠臣良将，也为帝国，留下了一套足以运转百年的严明法度。

做完这一切，我带着阿暖的骨灰，离开了这座让我伤心绝望的城市。

太子被押赴北疆的那一天，我去送了他。

他穿着囚衣，脸上被刺了字，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看到我，他没有恨，也没有怨，只是深深地，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懂了。

这一路，他将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他曾经亏欠的一切。

十年牧马，或许能洗清他的罪孽，但永远洗不掉他心中的悔恨。

至于李乐瑶，我离开京城时，她已经疯了。

她被赶出皇宫，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在街上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