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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林维从她怀里探出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但很快又被委屈的表情替代。

「阿苒，你别这样，姐夫也不是故意的……」他拉着夏苒苒的袖子，善解人意地说，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开那种玩笑，姐夫，对不起，你别生阿苒的气。」

他这一番话，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却巧妙地将我置于一个更加蛮不讲理的位置。

看，他都道歉了，我还想怎么样？夏苒苒的脸色稍缓，她握住林维的手，语气软了下来：

「不关你的事，是他太小心眼了。」

她转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周锦，我最后说一遍，道歉。」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碎了。

我没有再说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这一次，夏苒苒没有追出来。我一个人走在深夜冰冷的街头，脸上的疼，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直到凌晨三点，夏苒苒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林维身上那股浓烈的古龙水味。

她没有看我，径直走向卧室。「夏苒苒。」我叫住她。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们谈谈。」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过身：「有什么好谈的？周锦，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林维他从小就是那个性格，被我们宠坏了，你跟他计较什么？」

「大度？」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要我看着我妻子和她妹夫卿卿我我，还得拍手叫好，才叫大度吗？」

「那不叫大度，那叫shabi。」「你！」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不可理喻！」她摔门进了客房。

我独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我被门铃声吵醒。

打开门，是林维。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看起来清秀又无辜，仿佛昨晚那个被酒淋透的狼狈男人不是他。

「姐夫，」他声音放得很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说着，他递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3

我没有接。林维也不尴尬，自顾自地把礼盒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姐夫，昨晚是我不对，我就是跟阿苒她们闹惯了，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别生阿苒的气，她就是太在乎我了，怕我受委屈。」

「太在乎你？」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夏苒苒是你姐姐，还是你妻子？」林维的脸色白了白，随即又笑了起来。

「姐夫，你这话说得，阿苒当然是你妻子。可在我心里，她比我妻子重要多了。」

他打开那个礼盒。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而是一本相册。

他将相册翻开，一页一页地展示给我看。

「你看，这是我们十岁的时候，阿苒为了给我摘桃子，从树上摔下来，摔断了腿。」

「这是我们十五岁，我胃病犯了肚子疼，她冒着大雪跑了三条街给我买药。」

「这是我们十八岁，她拿了所有的奖学金，给我买了第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