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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1页）

穿青布袍的男子背对着我们，正在研磨朱砂，声音冷得像崖下的冰：「三皇子的面子，我不给，但‘宁-9’的令牌，我等了九年。」

他转身时，我看清他左眉骨的疤——像被利器划过，很深，破坏了原本俊朗的容貌。沈砚接过令牌，指腹反复摩挲「九」字：「前八个实验体，要么选了‘成神’，要么选了‘成魔’，最终都成了系统的傀儡，只有你娘和‘宁-3’，选了‘成人’，守住了本心。」

【系统尖叫：【禁止透露前实验体结局！】】

【沈砚突然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你脑子里那东西怕了——它怕你走第三条路，怕你打破这循环。」】

他从暗格取出面铜镜，边缘缠着发黑的胎发：「这‘破妄鉴’能照出篡改的记忆。记住，系统给的选项从来都是‘单选题’，但活人能走出‘多选题’，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8

离开观星庐时，山风卷着落叶擦过耳畔，带着深秋的寒意。

我摸出沈砚给的铜镜，照向腕间的荧光——纹路里竟藏着细小的字：「观众满意度92，剧情偏离度3」。

「它靠观众的‘关注度’活着。」我突然懂了，恍然大悟，「要是没人看呢？要是它失去了关注度呢？」

顾景东勒住马缰，眼底闪过笑意，带着一丝狡黠：「你的意思是……」

「给它演场戏。」我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光芒。

三日后，西市突然传开个笑话：前相府庶女苏晚晚疯了，每天对着空气说胡话，还在茶铺门口摆了个破碗，自称「奉旨讨赏」。

系统快疯了：【警告！剧情严重偏离！观众流失率60！】

【弹幕从「这是烂尾了？」变成「等等，她是不是在演？这演技有点东西！」】

我故意对着虚空喊：「系统系统，今天选a还是b啊？要不选c？给大家表演个吞筷子？」说着就拿起一根筷子作势要往嘴里塞。

顾景东扮成茶客坐在角落，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用茶杯挡住脸，假装喝茶。突然，他朝我使了个眼色——巷口闪过周贵妃侍女的身影，正往这边张望，脸上满是疑惑。

我立刻打翻茶碗，哭嚎起来：「呜呜呜系统逼我去杀三皇子！可我不敢啊！他那么好看，我下不了手啊！」

【系统尖叫：【你在撒谎！警告！检测到谎言，启动惩罚预警！】】

【弹幕瞬间沸腾：「卧槽女主好敢！这是在骗系统和周贵妃！」「影帝！这波演技我给满分！」】

入夜后，柳芸儿fanqiang送来消息：「周贵妃信了！她说明晚动手，让你在棋馆给三皇子下毒，事成之后给你荣华富贵！」

我看着铜镜里淡下去的荧光，笑出声。沈砚说得对，系统只会给「单选题」，但活人能在选项外，走出自己的路。

顾景东从背后握住我的手，掌心的暖炉烫得正好：「明晚，该收网了。」

铜镜突然映出星图的影子，沈砚标着的「血月」旁，多了行小字——「第九季，该换观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