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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像寒冬的雪霜洒满了院堂,一股子的幽冷似是自心底而出,全然与外界无关。
夜笛正在脱下外衣准备入睡,云秋却突然制止了他的动作。
“娘子,怎么了?”夜笛好奇地望着云秋,谁知云秋的脸色一红,并不言语,只是突然转身离去。
夜笛望着云秋的背影正疑惑着,只见云秋的手中正拿着一件新衣。
云秋羞涩地低着头,但是又莞尔一笑,“如今天气冷了些,我给你做了一件衣裳”
做衣裳需要布匹,再加上平时根本就没有看到云秋在做衣服,所以夜笛难免有些疑惑。
“娘子,这是”虽然心里很是开心但是夜笛还不想云秋如此劳累。在他看来云秋就是一个虚弱的女子应该多多休息才是。
云秋腼腆地回答,“相公。前些日子你一直都很忙,所以我就趁着那些事情做衣服”云秋的话语隐含的深意不言而喻,为的就是给夜笛一个惊喜。
如今夜笛还真的是有一种喜悦的感觉,从小到大夜笛都是孤身一人,还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衣服。若说那些裁缝,不过就是需要他家的银子生活,所以也就不算。
夜笛情不自禁搂住云秋,神情有着藏不住的雀跃,“娘子,真是辛苦你了。”
夜笛说着还拉着云秋的手,云秋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眉头都皱了起来。云秋将手从夜笛大手中抽出,“相公,应该休息了。”
原本就是为了给夜笛看看衣服是否合身,现在看到如此合身云秋很是满意。可是为了做衣服,她的手指可被针扎了不少次,所以刚才夜笛轻轻拉着她的时候,她才会有那种反应,因为那种轻柔的动作都让她觉得疼。
云秋本来以为这样可以掩饰过去,但是夜笛却注意到了云秋的不自然。云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夜笛已经直接看着云秋的手指了
云秋脸色一变,急忙想要抽走,夜笛却眉头一皱。“娘子,这是”不用说夜笛已经猜到了,一定是为了给他做衣服,所以才留下的伤痕。
云秋想要解释,她知道夜笛最生气的便是她的不自爱,还好夜笛这次没有那么生气。可是夜笛却忽然搂住她,动作更加温柔,仿佛她就是瓷娃娃般一碰就碎。
“娘子,谢谢你。”夜笛此时此刻是如此的心疼云秋,曾几何时有一个这样温柔的女子,愿意这样为他做衣服。
在夜笛看来,云秋是那么的美好,而他便是拥有这独一无二的美好的男人。此时他觉得他是多么的幸福,人生能得这一妻子,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风煞曾经说过,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那么冷血、无情,却在心里又有着期许。夜笛无法证明风煞这样说,到底是他还是不是他。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有血有肉的他才是他自己。
虽然云秋只做了一件衣服给他,可是在夜笛看来这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曾几何时他无不在心中期盼着如今的生活?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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