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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洛青衣把岁岁哄睡,自己却没了睡意,坐在窗边对着桌上的玉佩发呆。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玉佩上,“辰”字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她伸手摸了摸,玉质温润,像他手心的温度。
当年在乡下,他也是这样,总爱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说她的手像冰块。
“唉”洛青衣叹了口气,把玉佩翻来覆去地看,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阿娘,你怎么还不睡呀?”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突然响起。
洛青衣回头,只见陆岁岁揉着眼睛坐起来,小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像个鸡窝。
“吵醒你了?”洛青衣走过去想把她按回被窝,“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不困。”陆岁岁打了个哈欠,爬下床凑到她身边,盯着桌上的玉佩看,“是不是在想爹爹呀?”
“小孩子家别管大人的事。”洛青衣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
“我这是在帮你想办法!”陆岁岁挺起小胸脯,一本正经地说,“依我看,你就答应爹爹吧,不过得提条件!”
“提什么条件?”洛青衣被她逗笑了。
“第一,让他在宫外建个大院子,带秋千带菜园的那种,咱们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第二,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他要是敢不听,我就用玄术罚他抄一百遍‘老婆最大’;第三”
陆岁岁掰着小胖手数,数到第三根手指突然卡住了,“第三暂时没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诉他!”
洛青衣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还‘老婆最大’,谁教你的?”
“话本里看的呀。”陆岁岁理直气壮,“话本里的将军都怕老婆,爹爹是皇子,肯定也得怕你。”
“净胡说。”洛青衣捏了捏她的脸,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
其实岁岁说的,也是她心里想的。
她不是不想跟他在一起,只是怕宫里的规矩磨掉了现在的自在。
“阿娘,你是不是还在担心皇后娘娘呀?”陆岁岁看穿了她的心思,小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别怕,有我呢!她要是敢刁难你,我就给她的茶里加点料,让她喝了总放响屁,在众人面前出丑!”
“你这孩子,怎么净想些歪招。”洛青衣又气又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许胡闹。”
“我这是智取!”陆岁岁撅着嘴,“再说了,我看爹爹对你是真心的,今天在宫宴上,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洛海棠脸都气绿了。”
“什么拉丝?净学些乱七八糟的词。”洛青衣嘴上嫌弃,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她拿起桌上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轻声说:“或许可以再看看?”
“当然要看看!”陆岁岁立刻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爹爹说了,要通过我的三关考验呢,明天我就去给他出第一关的题。”
“让他把城东那家最好吃的桂花糕铺子买下来,以后咱们想吃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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