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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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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手术室里，麻药推进后，我疲惫地闭上双眼。

我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高中时，我爸采矿发了一笔钱，把我送进了市里的贵族学校。

那里不同于镇上，女孩们面容姣好而精致，男生张嘴闭嘴各种英文游戏。

我像只初来城里的老鼠，新奇地探索着这一切。

但我不知道，这样的地方是有鄙视链的。

而暴发户家的孩子，是最底层。

厕所，几个女生拽着我的头发，按进脏兮兮的水池里。

“你也配和我们上一个高中。”

有人抽出了我的身份证，笑嘻嘻道。

“喂，听说你们村里都是旱厕，脏的要死，你来了把我们这都弄脏了，不如你用舌头舔干净。”

我抱紧身体，瑟缩进角落。

“放过我吧，我从没惹过你们。”

她们把手拍的我脸上。

“你知不知道，跟你这样的人在一所高中，就是对我们的侮辱。”

她们拖起我的身体，往厕所隔间走。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跑出去撞到了傅煜寒。

冷峻的眉眼，露出一丝不悦。

可那时，他是我唯一的稻草。

我躲在他身后，攥紧他的衣服。

“救救我。”

几个女生见到他收敛起刚才的神色。

“傅少，我们跟他闹着玩呢。”

在我不住的哀求视线里，他张张嘴，吐了一句：

“滚。”

她们四散而逃，只剩下我，不停地道谢。

傅煜寒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服，啧了一声。

我如坠冰窟，原来是嫌我脏。

我退后一步，打算离开。

可他却叫我。

“过来。”

身上落下一个温暖的羽绒服。

他让我坐进他们家宽敞又舒适的车，送我去医院又送我回家。

临别时，我弱弱来口。

“衣服我会洗好了还你。”

“不用了。”

抓着羽绒服的手又攥紧了些。

他却说：“穿我的，没人敢动你。”

最后一年，傅煜寒的羽绒服像防身符，庇护着我。

听说嗅觉是最敏锐的器官，即使忘掉的记忆也可以靠它唤醒。

我想我会爱上傅煜寒，正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

是淡淡的皂角香气，让人一靠近就觉得安心。

高考后，我想去问傅煜寒准备去什么学校。

可包厢的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一阵轻笑。

“卧槽，傅哥，她真把你办了。”

对面不置可否。

有人讶然。

“我以为你喜欢的是陆星。”

沉默一瞬。

“怎么可能？”

也许是太过惊讶，使尾音拖着长长的调子，听起来就像讽刺。

“也是……”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全身僵住。

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双腿不听使唤。

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离开了那里。

这就是，我一个人，孤独的初恋。

“小星，你感觉怎么样？”

沈巍一直在手术室外等我。

他就是那次同学会上，问傅煜寒是不是喜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