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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寻常巡查。是试水。
李全低声说:“这铁衣以前跟着皇上打过边,后来就给禁军合并了,这回突然进来,不对劲。”
小锦鲤问:“他们动哪儿?”
“封御前。”
她笑了一声,转头回屋,从柜里取出一个小木盒,里头是一块铜牌,刻着的是早年她还没养病时的旧职名:“内宫例察使”。
那时候她还没掌火,还没接灶,唯一能指人的时候,就是靠这个身份。
她把牌子往腰上一挂,说了句:“走。”
李全吓一跳:“娘娘您去哪儿?”
“不是他们要人?”
“那我就自己过去。”
他拦了一下:“他们要的是人,不是牌子。您您这样过去,万一他们真动手”
“他们不会动手。”
“为什么?”
她说:“我不是人。”
李全一愣。
她一句话解释完:“我是慈安宫的火。”
她带着两个小宫人出了门,从慈安宫一路穿过御苑,脚步慢的跟早上走灶台一样。可身后没人敢催一句,也没人敢拦。
御前那边已经全被铁衣围住。
整个前殿被清了,只留一个太医跪在殿前,吓的发抖。
皇帝还躺着,连口水都咽不下去。
小锦鲤进门的时候,没有敲门,也没请示。
她就是进去了。
为首那人挡了一下:“内廷戒严。”
她看了那人一眼,慢悠悠把牌子拿下来,在那人面前晃了一下:“内宫例察使。”
那人皱眉:“这职早废了。”
她说:“但我这人没废。”
那人盯了她一会儿,最终退开了半步。
她走到御前,绕过人群,也没看病床,只看了眼门口站着的那些甲人。
“谁调你们来的?”
没人吭声。
她继续问:“你们调令呢?”
为首那人终于回了一句:“军部特批,依旧章行令。”
“章是谁的?”
“太子殿下。”
她点点头。
“那你们来这儿,是想干什么?”
没人答。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门槛上,一脚踏在皇帝脚边那块地砖上。
“我在这儿。”
“你们不是要人?”
“现在我人来了。”
“动手吧。”
她说的特别轻,可听起来像刀子劈开锅盖一样,哗地一声,安静的可怕。
为首那人脸上的疤动了一下,却还是没动。
她继续说:“你们若是奉命,那命在哪儿?”
“太子不在京。”
“宫内无令,兵进内殿,算什么?”
“叛乱?”
那人额头渗出了汗。
“你可以拔刀。”
“拔了之后,宫门就是坟。”
他站住了,嘴里只说了句:“我们不sharen。”
“是啊。”她说,“你们不是来sharen的。”
“你们是来试我是不是还站着的。”
她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皇帝,低头说了句:“今儿他命大,灶没熄。”
“但你们别试第二次。”
她转身就走了,脚步一丁点儿都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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